“樂哥,釣魚確實是項有意思的運動。”
背山面水的水塘前,堂島大吾手持魚竿,吹著迎面清爽的湖風,略帶胡茬的嘴角露出笑意。
他正坐在阿樂的旁邊,在樂少不留餘力的傾囊相授下,也很快便熟練掌握了釣魚技巧。
“……你覺得有意思在哪裡?”阿樂臉色平和,語氣溫藹,目光沉穩的注視著水面。
堂島大吾認真想了想,緩緩說道:
“魚上鉤的那一刻吧……感覺那時候的我,掌握了魚的命運,尤其是它拼命掙脫魚鉤時的力度,讓我想起了貝多芬的鋼琴曲。”
貝多芬……
阿樂看著一本正經的堂島大吾,嘴角抽搐了兩下。
但他表面還是露出了笑意,誇了句“大吾你果然適合釣魚。”
旋即眉眼低垂的溫聲說道:
“我最喜歡的,是魚上鉤前等待的過程,這個世界上,有太多的事情需要等待……”
說到後面,阿樂內心殺過森然殺機,他眼角的餘光,看了眼後山猴林的位置。
此時山頂,視野開闊的地段,一道人影藏在最粗的那棵大樹後面。
正是阿樂的心腹何輝。
他手持望遠鏡正看向這邊,腳邊放著一把手槍。
觀察一會兒的何輝,搖了搖頭。
自覺憑藉他的槍法,用手槍是打不中還在釣魚的那位東瀛人。
爭鬥以冷兵器為主的港島嗨社會,很難出神槍手,很顯然,他肯定是算不上的。
……
一個小時後。
阿樂和堂島大吾離開這裡。
抽菸機嗡嗡作響的公寓內。
“樂哥,我沒把握,但過幾天如果要打暗槍的話,那個位置絕對沒問題。”提前回到北角等阿樂的何輝,直言說道。
“……最近物色一下專業的殺手,找出最合適的那一個。”
阿樂思索著說道,正在解刨剛剛釣上來的魚。
魚,他只帶回來了一條,準備等會給兒子丹尼煲魚頭湯喝。
阿樂有一個習慣,那就是自己釣的魚,即便是重新倒入魚塘中,也絕不送人。
就像他在【龍城歲月】的劇中,謀奪話事人的位子後,一心想繼續連任,握在手中的龍頭棍誰都不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