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不知不覺的來臨,聖駕遷移西郊的行宮,隨行的大臣們自然也攜家帶眷住進了西郊的別院裡。
東宮,太子這次沒有帶太子妃,也沒有帶剛剛産子立下大功的蕭孺人,而是帶走了瑤光。因為在出發前太子妃被診出了孕事,合宮上下俱是歡騰,連聖人都賜下了東西來。
而在離開之間,太子也為蕭孺人爭取了一個良娣的位分,很好地安撫了未能隨行的蕭良娣。
“為蕭氏升位分的人多謝你提醒孤,最近實在是太忙了,孤都差點兒把這件事忘了。”太子握著瑤光的手,親熱的說道,“瑤光,你果然不同凡響,你這般胸懷才是孤一直要尋的……”
“殿下。”
知道自己差點兒失言,劉鈞趕緊以笑來化解尷尬,並摸了摸瑤光的臉蛋兒:“起先是蕭氏産子,而後又是忙著操持文士禮,孤都沒有好好和你相處過。”
瑤光莞爾一笑:“那咱們現在是在做什麼?”
“孤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劉鈞靠近,嘴唇貼在了瑤光的唇上。
她輕輕閉眼,雙手拽緊了他的衣袖。
她沒有吻過其他男子,所以也不知道當他吻到自己唇上的時候,那毫無起伏的心間算不算正常。可她又很清楚,她需要拽緊這跟救命繩,只有他才能讓她有機會翻盤。
“殿下……”她輕吟了一聲,像是幼小的貓。
他雙手摟過她的腰,正欲更進一步的時候,外面傳來了下人的喊聲。
“殿下,太子妃暈過去了,您快過去看看吧!”
瑤光閉眼,心裡那根弦一下子就斷了。
劉鈞蹭地一下起身,快步朝門口走了兩步,想起什麼了又回頭:“瑤光,你跟孤一塊兒去。”
瑤光本來是低著頭看不清神情的,但他一開口,她瞬間抬頭,眼底全是期待。
“喏!”
信任是一點點建立的,她不再是這座宮殿的外來人了,她有這樣的感覺。
太子妃初孕便發生了狀況,這的確不是一個好的現象。
太醫院的太醫看過之後直言:“胎氣浮動較大,母體呈現弱象,太子妃這一胎恐難以保全。”
雖然已有了長子,但嫡子的意義始終不一樣,太子聽聞此言深感失望。
“多謝王太醫。”瑤光站了出來,面色溫柔的道,“太子已有了心裡準備,只是太子妃大概還接受不了這樣的診斷結果,所以我在這裡貿然地多一句嘴,請王太醫在太子妃面前多說好話,也讓太子妃多些信心。”
“正是。”太子也回過神來,他看著瑤光,面色肯定,“瑤光說得對,太子妃身體本就虛弱,若是讓她得知了這般結果肯定是無益的,不如順其自然,請王太醫竭盡全力為孤保全這一子,此外的,盡人事聽天命罷。”
王太醫點頭,看了一眼率先開口的瑤光,又轉頭拱手對太子道:“太子和良娣所言有理,臣依照而行便是了。”
裡間,太子妃還覺得是自己操持宮務太過辛苦而體弱的,深感自責,對身邊的鄭嬤嬤道:“嬤嬤,看來以後得多仰仗你了。”
“太子妃說得哪裡話,這都是奴婢應該做的。”鄭嬤嬤心疼地為她掖了掖被子,“您就是凡事太親力親為了,才累得暈了過去,日後可再也不可如此操勞了,您肚子裡的皇孫都還指著母妃為她爭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