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哪個國家,換個新皇帝,都不是小事情。尤其是遼國,更是少不了血雨腥風,呂惠卿更加放鬆了,他覺得遼國沒有那麼可怕了。
通報了小皇子降生的事情,耶律宗真只是簡單說了兩句,就被人攙扶著離開,事情交給了太子耶律洪基處置。
等到皇帝走了,耶律洪基的臉立刻沉下來,氣勢洶洶道:“你們南朝背信棄義,孤王要發兵征討你們!”
呂惠卿微微一笑,“吾皇已經批了,你們要戰,那就戰一場!大宋沒有怕的!”
好家夥!
什麼時候大宋這麼橫了?
弄得耶律洪基都不知道怎麼應付了。
這時候張孝傑站起來,怒斥道:“事到如今,你們南朝就不感到羞恥嗎?”
呂惠卿把臉一沉,“這話從何而來?我們大宋歷來光明正大,無可挑剔!倒是你們恃強淩弱,動輒以戰爭要挾,嘴臉卑劣,令人不齒!”
“你,你顛倒黑白!”張孝傑罵道:“你們化裝成海盜,襲擊興城,殺害我大遼百姓數千名,這筆血債,你們難道不用還嗎?”
“笑話,我大宋距離你們的興城千裡之遙,我們怎麼派兵過去?還說裝成了海盜,你們有證據嗎?”
“證據?你們也配說證據,證據就是那些海船,還有床子弩,還有猛火油,這都不是你們的嗎?”
呂惠卿把兩手一攤,“張大人,虧你還是狀元出身,一點道理都不講。光憑著幾樣武器就認定是大宋下手,未免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吧!我問你,可俘虜了一個大宋計程車兵,請出來,我現在就和他對質。”
“這……”
一句話問住張孝傑,他們的確沒有大宋的俘虜,只是抓到了兩個倭人,偏偏這兩個家夥還是死士,當即咬舌自盡。
遼國也是透過體型,腳型辨認出來,是倭國的武士。
說實話,遼國也挺頭疼的,明明是大宋出兵,怎麼冒出了倭人,還打著渤海國的旗號,哪跟哪啊?
呂惠卿見遼國君臣說不出來,他乘勝追擊。
“所謂興城被突襲,死了多少人,根本是貴國自說自話,絲毫證據也沒有,更不能把罪名安到大宋的頭上。很顯然,是你們無理取鬧,非要破壞宋遼和平大局。既然如此,我們也沒有怕的,有什麼本事,只管使出來吧!”
論起睜眼睛說瞎話的本事,呂惠卿的確是厲害,愣是義正詞嚴,慷慨激昂,把遼國君臣說的沒理了。
耶律洪基冷靜了一下,突然明白過來!
老子有病啊,和他費吐沫星子,大遼要打誰,還用得著找藉口嗎?直接出兵就是,數年之前,那是耶律重元不配合,才吃了虧,這一次不一樣,大遼確實受了損失,耶律重元到底是遼國的親王,他敢不出兵,遼國的貴胄就會看不起他,名聲壞了,威望沒了,他憑什麼奪嫡?
耶律洪基早就想報仇雪恨,機會終於來了,他哪能錯過!
“宋使,孤王不殺你,立刻回去告訴南朝的皇帝,洗幹淨脖子,等著孤王來取項上人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