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當三大巨頭走了,足足過了五分鐘,婚禮現場,這才反應過來。
乖乖!
王爺駕到了!
還說了那麼多的話!
馬濤,你小子可真有面子啊!
老兵們紛紛沖上來,抓起酒杯,就給馬濤灌酒,馬濤也懵了,歡喜得傻了,他也不知道拒絕,沒有多大一會兒,就喝得酩酊大醉。
倒是衛慕越能,老家夥越看女婿越是高興,見他喝醉了,連忙讓人送到洞房,這樣的寶貝可別跑了,趕快和女兒成就好事,最好趕快生出個外孫,他衛慕越能也就有了堅強靠山了!
不說老家夥如何盤算,再說王寧安三個,出了新郎家,上了馬車,宋庠是徒步來的,王寧安和文彥博為了不惹眼,坐一駕馬車而來,此時總不能他們兩個坐馬車走,讓宋庠一個人回家,那樣的話,剛剛的氣氛不就破壞了。
無奈何,三個人坐在同一駕馬車上,最初三個人都閉目不言,走出了好半天,宋庠似乎憋不住了,他深深吸口氣,欲言又止。
“宋相公,你有話說?”王寧安笑呵呵問道。
宋庠遲疑了一下,才幽幽道:“王爺,你知道剛才的話,要死多少人嗎?”
王寧安淡淡一笑,“怕是有一半的人吧!”
“不止!”
宋庠聲音低沉,不無擔心道:“西夏統治這一帶幾十年,誰是依附西夏的,誰是李諒祚的餘孽?怎麼確定?是不是交了稅,有了往來,就是餘孽?那樣誰能逃得了?再有,王爺許諾分出三成的草場,會不會有人為了得到草場,誣告他人?”
連著問了好幾個問題,宋庠喘著粗氣,悶聲道:“老夫本是戴罪之身,不該摻和朝廷的事情,只是,王爺,你剛剛的話,未免太輕浮了!”
馬車還在向前走著,王寧安沒有回答,只是低著頭,盤著手裡的一塊羊脂玉。
倒是文彥博沉吟了一下,突然笑道:“公序兄,王爺的話可不是隨便說的,而是深思熟慮過的!”
“什麼?”
宋庠大驚失色,“莫非你們想把西北搞得天下大亂嗎?”
文彥博頷首,輕輕吐出了八個字:“不亂不治,大亂大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