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結果自然是不歡而散。喬影想要的什麼都沒得到,而宋遠文也必須直面來自東越的攻擊。
東越和南明在陰靈山這一戰在所難免,宋遠文早就做好了血戰到底的準備。
既然生命就剩下了最後短暫的不到兩個月時間,那就讓他在死之前,徹底的放光發熱一次,為朝廷、為九州天下做最後一件應該做的事情。
“鬱志超他們……也該為他們安排好後路了。唉,晚上又不用睡了啊。”
可回到營地,迎接宋遠文的不是精神抖擻的玄甲軍士兵,而是來自京城的責問詔書,而原因居然是沒有深入東越腹地,把東越給狠狠的揍一頓。
別說是宋遠文和鬱志超兩位主將臉黑了,就是玄甲軍計程車兵們的臉色也甚是不怎麼樣。
不管什麼場合下,很多時候都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的,他們沒有貪功冒進打進東越已經是履行了自己的職責。
再說了,整個七路出兵,只有他們人是最少的,就算打下了東越的地盤,誰來守,他們守了誰繼續往裡打?
估計東越知道自己已呈頹敗之勢,這臨死前的反擊格外厲害,連軍中最沒腦子的都知道他們是在示敵以弱,來讓他們放鬆警惕,在最後好給與他們致命一擊,結果來這麼一出。要不是情勢不允許,鬱志超都想帶人撂挑子不幹了。
看著那個趾高氣昂來宣旨的人,宋遠文很快的冷靜了下來,轉身就坐下了,帶著危險的笑容看著他,聲音卻無比的溫柔。
“是陛下讓你來的?”
那人抬著頭,無比的高傲。“正是。”
宋遠文忍不住扯出了一個很大的笑容,狠狠的把明黃的詔書扔到了那人的頭上,瞬間變臉,神色狠辣的拔劍出鞘,以肉眼難以捕捉的速度將劍尖指到了他的眼前。
即便宋遠文的身體千瘡百孔,這練武的身體卻不是擺著好看的,這一扔直接把人給掀翻在地,摔得不是一般的難看,而宋遠文也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殺意十足。
“哼,上官亦楓是腦子有毛病才會在這個時候給本王下這樣的詔書。誰派這麼沒腦子的孫子來的,我想想啊,是金陵的那幫孫子還是尉遲修傑這孫子,還是玉玟或者南宮霖這個為老不尊的傢伙。”
注視著來人的神態動作變化,宋遠文和鬱志超立刻就得到了答案。冷笑著斷了他的手筋腳筋,廢了武功內力,喊人進來把他關了起來。
人走了,宋遠文收回劍才癱倒在旁邊的臥榻上,大口的喘著粗氣,彷彿累極。
鬱志超看著宋遠文的樣子,臉色更是不好,這一回卻不是為了宋遠文的身體狀況。
“你這麼明目張膽的去做,就不怕他們真的找上門來?”
宋遠文閉上眼睛,沒有絲毫擔心。
“怕什麼,你當雪狼禁衛軍是來度假的,只要他們敢來,老子就能讓他們有來無回。有本事就讓金陵徹底亂起來,反正我還有底牌,沒什麼可擔心的。”
如此胸有成竹,鬱志超雖然擔心,但也沒什麼可說的了。“你有數就行,東越這邊不能再拖了啊,咱們可再經不起更多的變數了。”
擺出一個沒問題的手勢,宋遠文就徹底的沒動作睡著了,這極盡燒腦的白天徹底過去了。
第二天中午,蕭信的千里傳音就到了宋遠文和鬱志超的耳中,兩個人相視一眼,露出了同款的冷笑,相對於不太能沉住氣的鬱志超直接就吐槽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