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只認識了三個月不到,但她卻是覺得認識了好久。
像是三年五載那般,情深意重。
“好像有些男女之情,但是你也知道,我這一生,註定是要在疆場上衝鋒陷陣的。
他不同,他以前是金枝玉葉貴氣堂堂的皇子,以後可能也是前程似錦的少年,我和他,大抵是不會有結果的。”
白長安看了一眼天生的明月。
這月亮如此皎潔,卻是缺了半邊。
就像他們之間的緣分,不是徹徹底底地圓滿。
紅拾皺了皺眉,繼續說著:
“等到天下太平之後,你就不用去疆場上衝鋒陷陣了,那個時候,你和夜南牆還是可以在一起的。”
她覺得,白長安是沒有必要一輩子當將軍的。
這世間的女孩子,哪個不想像嬌花一樣,沒有風吹,也沒有雨打。
但是很多時候,並不能如此。
有些人是有信仰的,可以提刀上陣保一方安寧,也可以開醫館賣藥濟世救人。
這萬種活法,並不拘泥於某一種。
做玫瑰,做海棠,做桃花,做太陽花,都可以。
“天下太平不是易事,我本來就前程未卜,何必再將他拉下水,或者是徒生情愫。”
白長安很清楚。
這些事情,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實現的。
要不然她祖父也不可能活了大半輩子,仍然在為北涼國和天下的局勢而擔憂著。
而她自己亦是如此。
在國家大事當前,她是不可能選擇兒女情長的。
所以這些心思本來就該割捨的。
這世上,還有很多的事情等著她去做,她身為北涼國的護國將軍,祖上幾代為官。
所以她沒有選擇。
“這些不是一個概念啊,成家和立業之間,都可以選擇的。”
紅拾覺得話題已經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