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不是什麼秘密,莊子的人都知道。
柳木眼下雖然被貶為民,但依然是有身份的人,為父母修建祠堂而後單獨立戶本就是應該作的事情。
少年再問:“大郎是官?”
“這……。”莊子裡這位一咬牙:“實話給你說了吧,大郎再有不到十天就要迎娶長平秀公主殿下,這位公主可是咱們大唐唯一有封號的公主。大娘現在翼國夫人,祠堂修好之後,聽說來上香的國公就有好幾位。”
“國公。”少年呆住了。
當晚,夜已經深。
影刀還沒有查明這一切,而柳木接到了報告:“郎君,那位似乎準備連夜離開。”
三原這一帶,可以說是四處都有柳木的人,那少年想悄悄離開是絕對瞞不住柳木的。
半個時辰後,在柳木家祠堂約二百步遠,少年正在搓土為香,正要跪下的時候。突然,一種危險的感覺從少年心底升起,抄起身邊的一根木棍就往身後打去。
一刀用刀鞘擋了一下,差一點讓刀脫手。
“好大的力氣。”一刀笑著揉了揉手腕,然後退到一旁。
柳木這時出現,開口說道:“你要走?”
“你是誰?”
“我叫柳木,你準備拜的是我父。”柳木開口介紹著自己。
少年上下打量著柳木,藉著月光,他可以看清柳木身上穿的是很貴重的絲綢,而且腰間有玉扣,其餘的他不懂,但他知道這是貴族打扮。
“我有名字,我不認識字,我名字寫在一塊竹片上,代州作戰前那竹片在軍中司馬處。我也不知道怎麼念,我父就叫我二娃子,他們也叫我二娃子。”二娃子也作了自我介紹。
柳木問:“既然是二娃子,你有兄長?”
“我哥是病死的,我沒見過。”二娃子回答道。
一刀這時說道:“我去那邊轉轉。”
“恩。”柳木恩了一聲,一刀已經消失在黑暗中。二娃子一臉的驚訝,他看得出那是位高手,比他厲害太多的一位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