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嗷嗷嗷!”小孫淚牛滿面:“輕點兒輕點兒,您可真是我親隊長。”
“嗯。”陳飛鷹三兩下的給他上完『藥』,手法嫻熟到有些粗暴,小孫心裡默默流淚,敢怒不敢言。
傷確實不是什麼大傷,就是血流的有點兇。
小孫嚥了咽口水,直覺有些壓抑。
正想著,陳飛鷹忽然猛地站起來。小孫被嚇了一跳,呆呆地看著他就這麼走了。
他盯著自己的胳膊想:血還沒止住呢。
辦公室裡人聲鼎沸,離安靜兩個字有些遠,喧鬧讓人興奮。
幽靈一樣從人群穿『插』出去,陳飛鷹無聲無息地走到廳外,默立在高高的臺階上。夜風有一陣沒一陣的吹過來,直到身上那微乎其微的血腥味兒完全散去,他緊攥的拳頭才慢慢鬆開。
密閉房間裡血腥味讓他煩躁暴戾,有什麼要噴薄欲出。胸口撕裂般的疼痛,那些迸裂而出的血珠就像一把鉤子,狠狠戳進心臟的軟肉裡,不知道到底想要勾出什麼。
陳飛鷹用力摁住太陽『穴』,眼前忽然閃過細碎的片段,一瞬間,腦袋像有千萬根針扎過來,密密麻麻,眼睛裡什麼也看不到。
“嗚嗚——”
揣在兜裡的手機陣陣震動。
他呼吸一滯,屈腿半跪下去,額頭上不停冒冷汗。
一道門把熱鬧冷清隔開,只有手機振動的嗡嗡聲。
不知道過了多久,陳飛鷹睜開眼,氣喘著慢慢站起,餘光不經意瞥見半透明玻璃上那張再熟悉不過的臉。
玻璃門反『射』出的眼睛盯著他,他也盯著那雙眼睛。
裡面血紅一片,像夜的赤『潮』。
***
接到劉警官的電話時,瞿英跑的有點遠,一時半會兒趕不回來。等回廳裡才發現魚線割頭案已經破了。
愣了兩秒,瞿英才反應過來。
這麼大一個案子,在她不在場的時候居然就這麼破了!
錯過一個瓜,感覺像錯過一個億。
瞿英老羊倌兒似的蹲在牆根兒,想起白天的一無所獲,意興索然地嘆了口氣。
走廊裡響起腳步聲,她轉過頭。
“隊長?”
瞿英連忙站起身,拍拍褲子上的土。
“你在這裡幹什麼?”話一出口,陳飛鷹才發現嗓音沙啞得厲害,他皺了皺眉,看向瞿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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