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什麼,她蹲下去清理高如蘭腿上的傷口,又從包裡拿出創口貼貼上,女人的腿有些顫,還有些涼。
高如蘭眼淚刷的流了下來。
“恬甜。”她低低的呢喃,口腔裡是辛辣的感覺,胃被刺激的抽搐。
深夜宵夜攤子火爆,燒烤煙氣飄飄欲仙,周圍划拳的吆五喝六,一點哭訴聲飛快地就被聲的浪『潮』淹沒。
高如蘭很快就抹去了眼淚,風平浪靜的彷彿剛才只是被煙火燎到了眼睛。
宋姜看著她:“高小姐,你是我見過最堅強的女人。”
“堅強的不是女人,是母親。”高如蘭慘淡地笑了:“女人是悲哀的。”
“也有例外。”宋姜說。
高如蘭搖頭:“但我不是,我是那個最悲哀的。宋醫生,我已經投遞了申訴書,明天辛苦你。”
“應該的。”宋姜給遞了張紙巾:“叫我小宋就可以了。”
高如蘭胡『亂』用紙擦了兩下,吸了吸鼻子:“無論如何,我也要一個結果,我的恬甜不能就這樣走了。”
結果——宋姜看她:“你認為應該是什麼樣的結果?”
屍檢結果已經出來,哪怕醫院的醫生解剖不如法醫專業,但實際水平也是相差無幾,不會出現太大紕漏。
高如蘭啟開酒瓶蓋對瓶嘴灌了一大口,感覺心怦怦跳的厲害。
“我也不知道。”她說。
酒精讓眼前的場景都模糊了,黑夜似乎慢慢變成了白天。
宋姜見她伸手虛空抓了兩下,嘴裡咕噥著說了句什麼。
上下眼皮一闔,高如蘭徹底醉了過去。
***
夢裡的世界搖搖晃晃,很顛簸。
高如蘭睜開眼睛,整個人像是從水裡撈出來似的,溼漉漉的衣服緊貼著身體,黏黏糊糊地叫人呼吸困難。
她抬起頭,天上有兩個太陽。
兩顆滾燙的星體像兩個高高懸掛在上的火球,源源不斷的向外散光發熱,刺激得眼睜都睜不開。
鼻子嗅到了肉的焦香味,高如蘭轉過頭,馬路上走的零星兩個人已經被太陽曬脫了皮,『露』出皮裹著的紅『色』脈絡,身上的油脂流到滾燙的地面上,發出滋滋響聲。
她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身體,卻『摸』到一隻冰涼的小手。
喜歡我在殯儀館工作那些年請大家收藏:()我在殯儀館工作那些年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