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聽筒內除了傳來男人渾厚低沉的聲音,還有女人一聲嬌媚的聲音。
周多多一下子好像被閃電劈中了,再聽聽聽筒內嘈雜的dj聲,她已經能夠想象得出,對方現在身在何處了!
她心裡的火氣一下子升騰了起來,“薛總。曼曼去醫院掛水了,一個人去的,她身邊沒有一個人陪著,拿著點兒什麼都不方便,你現在正好……”
“跟我有什麼關係?”
周多多:“……”
話筒裡這麼一聲涼薄的聲音,讓周多多徹底怒了,聽筒裡還伴隨著一個嬌媚的聲音:“電話打完了沒有呢,薛少你快點……”
“薛淼,你不是吧,放著辛曼你不……喂,喂!”
竟然掛電話了!
周多多把電話丟在前面的儀表臺上,氣的呼吸上下起伏,坐在駕駛位上的李巖,都能感覺到她身上那種火氣。
“你……剛才是不是頂撞你老闆了?小心被炒魷魚……”
“炒我魷魚?呵!”周多多猛地拍了一下大腿,“老孃我還想要炒他魷魚呢!給我掉頭!回醫院,一定要讓辛曼知道,她喜歡的人究竟是個什麼人,到底值不值得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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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巖沒有掉頭,還是徑直向前開著。
周多多瞪李巖,“連你也不聽我的了是吧?”
李巖下巴向車窗外面揚了揚,“這裡禁止掉頭,到前面一個路口。”
………………
到了夜晚,醫院裡的人很少了,走在走廊上,除了燈光照耀下自己的影子,走在地面上的腳步聲,靜的好像能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辛曼拿出醫生開的單子,下去劃價,然後去拿藥,最後來到診室來輸液。
來給辛曼扎針的是一個小個子的女護士,笑起來臉上有酒窩。
“你一個人來的呀?”
辛曼點了點頭,“是的,我一個人來的。”
“我記得昨天你男朋友還來陪你了呢。”
辛曼嘴角的笑苦澀了三分,“他比較忙。”
小護士給紮了針,幫辛曼把吊瓶掛在空無一人的休息室的一個輸液架上,“過會兒等到換第二瓶的時候,你叫我過……我等半個小時過來瞧瞧。”
“沒關係的。”
休息室裡有一排一排藍色的公共座椅,旁邊都架著輸液的豎杆架子,現在這段時間,還並非是病毒性感冒的高發期,要不然的話,這裡不管是白天黑夜,差不多都會坐滿了。
辛曼拿了遙控板將牆上角落裡架起的一個電視給開啟了,隨意調著臺,當電視裡傳來一陣播音員熟悉的聲音,她才覺得身邊有了依託,最起碼不會顯得那樣死一樣的寂靜了。
在辛曼成長中的這二十幾年裡,曾經把醫院比作是墓地,因為來來去去的人太多了,而悲歡離合生死相別也太多了。
辛曼記得,她記憶中的第一次進醫院,就是被奶奶硬是抱到醫院裡來驗血,當時短短的針頭扎進血管裡,她哭的不能自已,而奶奶卻在一邊訓斥她:“哭什麼哭,只知道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