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薛志成打來的電話。
聽著父親蒼老的聲音,過了許久,薛淼說:“嗯,我知道了,會盡快的。”
在老一輩的眼中,血緣關係絕對不可磨滅。
薛志成結束通話了薛淼的電話,又給杜靜心回了一個電話。
“放心,他們會自己解決的,你不用擔心。”
杜靜心如何能不心慌?
只不過,現在只能相信薛淼,要不然的話,如果辛曼知道……對她來說又何嘗不是有一次深重的打擊呢。
兩位老人都在用自以為正確的方法逼迫著自己的孩子,因為他們吃過的鹽,比小輩門走過的路還要多,所以,他們以為,這樣是對孩子們最好的解決辦法,還可以將這個秘密永久的都塵封在暗處,孩子們也會各自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可是,到底如何呢?
如果真的有朝一日,這樣一份感情,終於被折磨的千瘡百孔而最終不堪一擊的時候,他們會不會後悔?如果終於有某一天,真相揭開,他們在目瞪口呆驚愕的同時,會不會嘲諷自己這段時間所作出自以為對的決定,其實錯的離譜。
只不過,沒有人能預見未來。
薛志成起身。將手機放在一邊,起身走進了浴室,而在門外端著一杯安神助眠的牛奶走上來的季舒,推開了房間門,一眼就看見了放在桌上的手機。
季舒走到桌邊,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又向浴室的燈光看了一眼,最終翻開了他的通話記錄。
………………
這個晚上,薛淼沒有回起居室睡覺,第二天一大早,辛曼起來的時候,薛淼已經不在了。
辛曼已經習慣了。
這是三個早上,醒來的時候沒有見到薛淼的身影了吧。
不,是第四個。
記不清楚了。
早晨,自己煮一杯豆漿,吃一個三明治,揹著包去公司上班,迎著清晨的第一抹陽光,邁開第一步,用第一個笑臉去迎接陌生人。
辛曼沒有覺得和以往的日子有什麼區別。還是一樣,朝九晚五,再加上記者的採訪。
來到辦公室,許多記者都在討論著一個要去沿海省份去做一個有關於賽艇比賽的專題報道,有來自世界各地的頂尖級賽艇選手,一共兩天,只不過報社的要求是:報銷部分費用。
並非是全報,這樣的話,很多人都不願意去了,要自掏腰包,誰願意去出差。
辛曼當即就去找了主編,“我去。”
周多多不淡定了,“你要去?不報銷啊,說的報銷部分,說不定連百分之三十都不到,去那種賽事幹嘛?”
在周多多看來,要出差出去旅遊,就是要去就像是辛曼去歐洲遊,那種全報銷的採訪專案,要不然的話分分鐘被報社給榨乾。
辛曼徑直坐在椅子上收拾東西,“兩天能花了多少錢,再說了,b市沿海城市我還沒有去過,就當是去旅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