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薛淼……
和薛淼的開始,其實只算是一個烏龍吧。
而且,那個被證實的傳言,他十九歲有子,並且出入艾滋病檢驗中心,抽屜裡翻到安全套。這些事情,都讓辛曼將薛淼歸在斯文敗類的範疇中。
可是,後來漸漸地相處,她才發現,並非如此,一切都是她主觀臆斷了。
特別是他哥哥的去世,給他帶來了多大的打擊,卻在大哥去世之後,一己之力,將薛氏企業撐了起來,一手景薛子添這個小惡魔阜陽長大。
特別是那天,她被幽閉在已經全部斷電的薛氏大廈的二十一層,他好像是天神一般出現,特別是那天,她的醜事被祁封紹無意中聽到,大罵著他噁心,她蹲坐在雪地中,垃圾散落在身邊,他的電話打進來,就好像是一棵救命稻草。
特別是那天,她在廢墟中已經沒有希望了,口乾,嗓子疼的像是著火,眼皮沉重的抬不起來,身上的每一處都疼,疼痛感彌散著,他給她發了一條簡訊……“等我”。
他說到,也做到了。
從黑暗的廢墟之中被挖掘出來,除了迎接視中的第一抹光線,還有這個猛然衝到身邊的身影。
真正確定她自己的心的時候,就是在施工工地的那個時候。
當注意到頭頂有重物快速的落下的時候,辛曼整個人都揪了起來,她甚至想要用自己的身體去將薛淼撲開,這是她腦海中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的一個想法。
辛曼雙手抬起,在順著金色陽光的方向,用拇指和食指撐起了一個小的視窗,將陽光框在裡面。
………………
中午,辛曼給薛淼打了電話,卻是秦晉接通的。
“我要找你們頭兒吃午飯,我已經訂好了餐廳……”
秦晉說:“今天中午恐怕不成,頭兒中午要回薛宅。”
“那他幾點回來?”
“說不準,”秦晉說,“而且頭兒下午三點要去接機,藍萱要……”
這時,秦晉忽然住了嘴,好像是忽然間就說漏了嘴似的,“沒什麼,頭兒那邊叫我了,我先掛電話了。”
秦晉結束通話電話,心跳有點快。
以前也不是沒有幫頭兒說過謊話,可是現在這個謊話,怎麼就有點……違心呢。
他將手機遞過來給薛淼,“頭兒,給辛小姐說過了。”
“嗯,放著吧。”
大班臺後面的薛淼,眼底有很濃重的陰影,即便是用眼鏡,都無法遮擋,眉宇之間有很濃重的疲態。
秦晉多嘴問了一句:“頭兒,您是昨天晚上沒睡好?嘿嘿,不是那麼什麼過度吧……”
薛淼睨了他一眼,他急忙住了嘴。
之前也不是沒有聽秦晉開過玩笑,跟了自己這麼久的老人,有時候沒大沒小的打成一片也是有的,但是現在,他聽見這些話,無端內心就好像是針扎一樣。
昨天夜晚,他也是徹夜失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