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自己這名弟子的表情反應,蒼松道人咯噔一下,臉上笑容瞬間消失了,沉聲道:“莫非有其他要事稟告?靠前來!”
田不易掃了一眼那名龍首峰弟子,忽然開口道:“蒼松師兄,有何事不能當面說?”
“或許牽扯到我門下弟子的私事,不便叨擾諸位師兄弟了。”面對田不易的揶揄,蒼松道人臉色絲毫不變,擺手示意那名弟子趕快上前。
那名龍首峰弟子湊到蒼松道人身旁,附耳低聲道:“稟師父,齊昊師兄尚在比試中,臨上場前囑咐過我,有突發情況第一時間向您稟告。現在就出了一件怪事……”
接著,那名弟子便將氣連城與謝開比試的過程說了一遍。結果還沒等他說完,蒼松道人便忍不住一掌重重拍在座椅上,噌的站起身,指著田不易道:“田師弟,你大竹峰弟子未免欺人太甚!”
“得,不用說,肯定是謝開那小子又捅婁子了!”
田不易心中嘀咕了一句,白眼一翻,懶洋洋的看向蒼松:“蒼松師兄,發生何事竟然如此大動肝火?欺人太甚這詞我大竹峰可擔當不起,一般來說不都用在您龍首峰門下弟子頭上麼?”
蒼松道人冷哼一聲,怒聲道:“堂堂七脈會武,竟然使用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何止欺人太甚,簡直就是不知羞恥!”
田不易同樣哼了一聲,剛想要站起身,在他身後的蘇茹暗中掐了他一眼,開口柔聲道:“蒼松師兄,究竟發生了何事?不如說出來,是非對錯,大家聽後自由判斷。”
蒼松道人張了張嘴,發現這事不太好說出口,只好對那名龍首峰弟子一擺手:“你說。”
那名弟子拱手道:“稟掌門,諸位師伯師叔,我乃是龍首峰弟子權健白。剛才我龍首峰氣連城師兄,與大竹峰弟子謝開的比試中,不知那謝開師弟做了什麼手腳,竟然導致我氣連城師兄還未動手,身體就出現了某些不太好的反應……”
蘇茹柔聲問道:“詳細說一下,究竟是什麼不太好的反應?”
權健白猶豫起來,臉上浮現出為難之色,偷偷看向蒼松道人。蒼松悶哼一聲,沒好氣道:“既然你蘇茹師叔想聽,那就說出來。”
“呃……先是開始不斷放氣,後來應該是出現了腹瀉症狀,”權健白咬了咬牙,“關鍵我氣連城師兄身體已經出現了不適症狀,那謝開師弟還不斷用言語挑逗我師兄,導致我師兄繞著賽場還轉了兩圈……”
田不易忍不住笑出聲來,看著蒼松鐵青的臉蛋,搖頭笑道:“蒼松師兄,我看你真是老糊塗了。這明明是你們龍首峰弟子不注意飲食衛生,導致了身體出現不適,憑什麼怪在我們大竹峰頭上?”
說著,他回頭看了一眼蘇茹。在一瞬間,他夫妻二人達成了共識。
這事,肯定是謝開乾的。
“不可能,為了這次七脈會武,我龍首峰參賽弟子的飲食就經過了嚴格限制和檢測,絕不可能出現食物不潔的情況。”蒼松道人怒氣衝衝道,“這事定然是那謝開小子乾的,當年我就看出那小子太過奸猾,肚子裡沒有一點好心眼。幾年過去了,果不其然,這事如不嚴懲,將來必成我們青雲笑柄啊。”
“夠了!”田不易站起身,同樣怒氣沖天道,“僅憑你門下弟子一面之詞,就如此汙衊我大竹峰一脈,莫非蒼松師兄真的認為我大竹峰好欺負不成?”
蒼松道人沒有說話,只是一身火氣的向前跨出一步。而田不易同樣毫不畏懼,邁步也向他走了一步。
龍首峰和大竹峰劍拔弩張,其他幾脈首座則跟沒事人似地,該喝茶的喝茶,該閉目養神的養神,似乎大殿中發生了都和自己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