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再次雙腳著地的一瞬間,邢耀祖覺得有些不太真實,然後藉著路燈看清了剛才自己倒栽蔥的地方——
半人多高的垃圾桶!
“嘔!”
他沒忍住當場就吐了出來。
“邢耀祖,是吧?”
不遠處的樹上,白梔翹著兩條修白的長腿,語氣乖戾,“用你的狗腦子給我好好記住,這裡是洛城,不是西江!還輪不到你一個只會狗仗人勢的東西在這裡耀武揚威!”
“你!你給我等著!”
邢耀祖一邊吐一邊指著她,“我他媽絕對要弄死你!”
‘唰’!
有什麼自耳邊飛快掠過。
邢耀祖先是覺得耳朵一涼,然後就好像有一條溫熱的小蟲子從耳朵爬到了臉上!
緊接著,火辣辣的疼彷彿一下子蔓延到了腦子裡,疼的要直接炸開!
“艹啊啊啊啊啊啊!!!”
“不好使的狗耳朵,可以不要。”
白梔一個身姿優美的落下地,手裡還握著一條剛拔光了葉子的樹枝,在夜色中笑的陰惻惻,“聽說過……打狗棒法嗎?”
邢耀祖頓時喉頭一梗,驚恐大叫道,“走啊!快他媽的走!”
保鏢就急忙左右摻著他撤退。
“呵。”
白梔冷笑著停住,看著一群人身影飛快消失。
路燈之下,一灘不明物體已經引來了蒼蠅,而旁邊還有一團非常明顯的水漬,以及——
一小塊被削掉的耳尖。
這個夜晚,註定不會平靜。
蕭靖弘一臉陰鬱的坐在窗前,看著玉蘭樹上一隻碧綠碧綠的螳螂,正在慢條斯理的享用一隻小蟋蟀。
先咬斷脖子,然後從最美味的肚子吃起,就連纖細的蟲腿兒和薄薄翅膀都沒有浪費,吃的津津有味,卻不知道,另一根樹枝上的那隻金翅雀已經靜靜蹲了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