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裡面的一重衣則是珠光似的白,領口是玄底描金的雲紋,而袖口則是一邊是銀色的仙鶴紋,一邊是鮮紅的彼岸花花紋,手感好的就猶如嬰兒肌膚一般柔滑。
下裙則更為令人驚豔。
依舊是玄底卻織著曼妙的九尾靈狐,腳下踏著黑色的火焰,而這火焰中綻放出一團團妖豔的彼岸花,那是一種怒放的豔麗,彷彿要將這黑色的火焰遍佈世間,金紅的薄紗層疊,再點綴上琳琅滿目的絲絛,和以白玉和紅石雕刻而成的一朵彼岸花禁步,簡直美到令人驚心動魄!
但是過了好半晌,謝逸有些疑惑的搖了搖頭,“這……的確是不合乾國的任何一級禮制。”
為了吸引參觀,蕭生墓的宣傳中也著重提過這一點。
這件華服無論是從身份等級,以及當時乾國衣飾結構習慣,都無從考證其主人。
更何況,這還是一件出現在男子墓裡的女子華服。
“會是誰呢?”
白梔也不由得困惑。
“事到如今,我也一頭霧水了,這世間枉死的人那樣多,卻又為何偏是你我得了這又一世的活。”
謝逸似是有些落寞的笑了笑,輕手將那件華服又疊好,然後找來一個手提箱,連同斬月刀和摺扇一起放在了裡面,最後上了鎖。
白梔看著他,沒有說話。
她清楚,如果要讓謝逸選的話,他絕對是寧可那次死後再也不要睜開眼睛。
只有這樣,或許才能自另一個世界再見心中那人。
不過,謝逸情緒轉化的很快,下一刻他就又神色如常的示意了一下紅木酒櫃中看起來有些突兀的一個小酒罈,莞爾道,“喝兩杯再走?”
是龍涎露。
因為太少了,謝逸自己平時是很少喝的。
“好。”
白梔倒也不跟他客氣,決定蹭兩杯解乏。
於是,兩人倚著陽臺,對著彎月,靜靜小酌,彷彿一晃又回到了幾千年前。
而白梔忽然又想起上次沒說完的問題,又問道,“老謝,你這酒到底哪來的?”
“大街上買的。”
謝逸說道,“當時我還在劇組,剛好雨嫣去探我的班,我就帶她去附近玩,偶遇了一個在樹下襬攤賣古董的老頭兒,雨嫣好奇,而我一眼看出那些沒有一件真東西,正打算走時,就聞到了龍涎露的香氣。”
“……還真是大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