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一寒一邊倒酒,一邊衝對面的蕭靖弘挑挑眉,“法蘭克盛產葡萄酒,二叔待了這麼多年肯定也成行家了。”
“多謝。”
蕭靖弘極為紳士的接過酒杯,然後輕輕閉了眼睛湊近杯口細嗅,隨之又圈狀地晃動酒杯,再次湊上去聞了一下,微笑道,“優美的香氣。”
陸一寒得意,“不錯吧?”
而蕭靖弘又輕啜一口,在舌尖感受著酒液的每一絲細微質感,最後十分陶醉的點點頭,“難得佳品。”
然後,含笑看著正在出神的蕭宴,手中的酒杯碰了一下他面前的空杯,“乾杯,小宴。”
但蕭宴恍若未聞,修長的手指間正把玩著什麼。
那是一柄纖巧的銀色小刀。
“打雷啦!”
陸一寒直接在他耳邊喊了一聲,然後嘆氣道,“我的天,我就真沒見過你這樣子!你還是我認識的蕭宴嗎!”
他是很少直呼蕭宴名字的。
但蕭宴只是看了他一眼,然後拿起酒倒滿了高腳杯,然後仰頭就喝。
“小宴。”
蕭靖弘看著他這樣,溫和的神情就出現一絲擔憂,“心情不好的時候,這麼喝很快就會醉的,而且……”
頓了頓,蕭靖弘看向他手上那塊被醫用貼覆蓋的地方。
雖然只是被子彈擦過造成了灼傷,但傷害也不亞於三級燙傷了,實在不適合喝酒。
“嗐,喝悶酒有什麼用啊!”
陸一寒知道他是因為白梔才這樣,不禁撇撇嘴,“活人還能讓尿憋死?喜歡就去追啊!白家是不接受道歉,但又沒堵住咱家大門!死皮賴臉的衝啊!”
不得不說,為情而傷的男人真是太可怕了,反差絕壁強烈到閃瞎眼!
這哪裡還有蕭家宴少的一點兒風範!
“話雖如此,可她並不喜歡我。”
蕭宴仰頭透過花藤的空隙看著夜空中皎潔的明月,彷彿伸手可得,卻又遠在千里。
他從沒想到,自己會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喜歡上一個人。
“……這倒是不假。”
陸一寒不禁嘖嘖,“我算是明白了,從白家沒有對那張照片做出任何宣告開始,她就已經打算反手來一巴掌了。”
於是後面所做一切,都不過是為了讓二爺臉疼而已。
可偏偏二爺就著了人家的道兒,乖乖把臉湊到人家手上,結結實實的捱了這一巴掌。
想到這兒,他又聳聳肩,“嗐,說到底還不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嘛!”
“哈哈哈,一寒總結的可真是十分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