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喜歡,那就沒什麼好介意的了,你們這次回來是打算大婚的麼?”
聽見花無風這犀利的問題,花行涯和容少承對視一眼,相視而笑,容少承上前一步,將背上的揹包解了下來,放在花無風身側的小桌上,正準備開口說話,卻被花行涯搶了先道:
“這是長逸的嫁妝,爹爹看看可還喜歡?”
容少承本想說這是聘禮來著,卻被花行涯搶了先說是嫁妝,側過頭寵溺的看了花行涯一眼,心底無奈搖搖頭,算了,嫁妝就嫁妝吧,反正只要能以他的雲期成親,倒貼他也樂意,姑且就算作嫁妝吧……算他倒貼還不行麼?
花行涯看著容少承那無奈的眼神,揚著頭得意的笑了,他要做外人眼裡的夫君,自然不能說那是容少承給他的聘禮。
花無風看著倆人眉來眼去的模樣,心底對花行涯這掩耳盜鈴的做法暗暗搖頭,這話一出,這倆人誰上誰下……瞬間明瞭。好吧他只是個爹爹,不該管到孩子的床上去,還是先看看這玩兒意是個什麼東西吧,這麼一個小小包裹……應該裝不了什麼吧?
花無風沒理會花行涯兩人的眼神交流,伸手準備開啟包裹裡的東西,容破天見容少承背後背的竟是嫁妝,也有些好奇,放下手裡的茶朝著幾人這邊湊了湊,看著花無風的動作。
隨著花無風動作慢慢結束,包裹裡面的東西也顯現出了原型,三個錦緞綢布盒子包裹起來的小物件兒。
花無風抬頭看了兩人一眼,隨後隨手拿起一個盒子,開啟了外面的鎖,在看見裡面那個上好元玉做成的龍頭時,瞳孔一縮,下意識的將那龍頭調轉了一個方向,似是在驗證心底所想。
容破天在看見那象徵著無上王位的帝璽時,便想起了容少承跟著花行涯離開之前讓他做的那些事,眼底閃過一抹明悟,淡笑著坐回了原位,誰也不知道他此刻心底的淩亂思緒,帝璽這關乎一個國家命運的重要東西,這倆人居然就隨隨便便的用一個揹包裝起來,還一路大搖大擺的從夜承國到了大優朝……可真是夠囂張的!
花無風看了第一個帝璽,壓下心底的震驚又開啟了第二個第三個盒子,不出意料之外,這三個盒子裡面裝的,就是樓蘭夜承和瑤鳳三個大國的帝璽,只要得到這帝璽,哪怕你只是個街頭乞丐,朝堂也會認你為王,臣服於這帝璽之下,現如今,這倆人居然把另外三個國家的帝璽都光明正大的拿出來了……真不是來拉仇恨的麼?
花無風呆滯了半響,這才回了神,看著面前一站一坐的倆人,壓下心中繁冗的思緒,對著兩人擺擺手,無奈道:
“這東西我不能收,你們拿回去吧,你們想成親便成吧,我和你娘不會反對,只要你們覺得高興就好。”
花行涯看著花無風這副模樣,心下已經知曉了他為何拒絕,撇了撇嘴,不客氣的開口道:
“行涯知道爹爹的意思,只是這是長逸的嫁妝,不能不收,爹爹只管把這個交給大優朝的老皇帝,讓他自己自己退位再讓軒轅若雅繼位,然後收下帝璽一統天下,給老皇帝一個月的時間,安排好一切,然後我要和長逸成親。”
花無風看著花行涯那理直氣壯的模樣,輕輕搖了搖頭,站起身來走到花行涯面前,抬手便給了花行涯一個爆栗子,輕笑著糾正道:
“張口一個老皇帝閉口一個老皇帝,那是你軒轅叔叔,你之前在家的時候他寵你勝過那幾個親生兒子,現在在外面浪了一圈兒回來後連尊稱都丟掉了,還有軒轅若雅,現在他還是這大優朝的七皇子,未來才是你姐夫,嘴巴給我客氣點,別學花行柳整天沒大沒小的。”
花行涯捂著被花無風敲打的額頭,滿眼控訴的看著花無風,起身走到了容少承身後,一手捂著額頭一手拉著容少承的手後,才對著花無風道:
“爹爹,我要去告訴娘親你打我,我都是大人了,你還打,我要去告娘親!”
花無風被花行涯的話氣笑了,想起洛雪衫之前那寵兒子從不講道理的行為,張口便反駁道:
“我呸,你說你是大人,都大人了還告狀,丟不丟人!我打你那是管教你,要是別人我還懶得動手呢,你這兔崽子,翅膀硬了是吧?”
“你這話的意思就是說打我還是看得起我咯?哼哼,首先我是人不是兔子,還有兔子也不會張翅膀,沒常識的爹爹,我糾正你也是看得起你,不用謝我,好了我要去告狀了,還請爹爹做好睡書房的準備,不用太感謝我!”
花行涯話音一落,拉著容少承的手便往外面跑去。
“嘿…你個臭小子……你給我回來,不許去告狀!”
花行涯只當做沒聽見後面花無風的咆哮,拉著容少承跑了很遠,才在一處小池塘邊停了下來,看著眼前池塘裡遊得歡快的錦鯉,花行涯撲進了容少承懷裡,聳動著肩膀在他懷裡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