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自己的無能感到憤怒，卻又無可奈何。
離開，是最好的選擇，否則還會拖累劉禹濤。
隊伍離開了真神領地，靜悄悄的，顯得有些傷感，但卻似乎是憋著一口氣，只是他們知道，他們再也沒有辦法再回到這個鬥場了，這個恥辱，會一直伴隨著他們，提醒著他們的無能。
等到貝一雷等聖者離開，劉禹濤卻是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在次真神面前，普通的聖者如同砧板上的魚肉，只能是任人宰割。
“輪迴聖君，當初你也是感受到這種不甘，才創造出輪迴法則的嗎？”劉禹濤不由得問道。
“生而不如，如何可能甘心？”輪迴聖君苦笑道：“只不過，次真神也並非完全不可戰勝。”
“是嗎？”劉禹濤問道：“輪迴法則種子，真的能夠做到這一點？”
“不知道，只能希望它能。”輪迴聖君自嘲一笑：“反正你我不能。”
生在萬界，就有一種冥冥之中的力量，給他們界定了天花板，這種天花板，僅憑聖者自身是無法打破的，即便是再不甘，再勤奮，也一樣無能為力。
魚，無法飛上天空，再不甘，也只能遊得更快而已。
“但你能完善輪迴法則種子。”輪迴聖君笑道。
善假於物也。
人不能飛，但飛機卻能飛上天空。
“所以我之前就覺得，人類是最有希望完善輪迴法則種子的種族。”輪迴聖君繼續說道。
“是吧。”劉禹濤咧嘴笑了笑，轉頭對本源妖王區說道：“你告訴次真神楓，只要他們成功離開鬥場，我又拿到次真神印記，我定然會信守承諾，幫他登上真神之位的。”
本源妖王區點點頭，雖然還是按照劉禹濤所說的話傳遞了過去，但看向劉禹濤的目光，卻是帶著一種不信任。
妖，從來就沒有言而有信的概念。
承諾是什麼？
妖從來不相信承諾。
“我不是你們，我是聖者，聖者言而有信。”劉禹濤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