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見秀聽得頻頻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臉上卻盡是複雜之色,難掩憂慮的緊跟著說道:“我贊同的你們的說法,也想重用鄭家這些人,可是,縱觀鄭芝龍這些人的發家史,過往的言行舉止,不難發現,他們並沒有太多的忠心和誠信可言,屬於見風使舵、牆頭草的那種人,如果讓他們繼續指揮水師,難保不是縱虎歸山啊?”
田見秀說得那是語重心長,蘊含著濃濃的無奈之意,馬信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一時沉默不語起來。
此刻,兩人怎麼會不明白田見秀的意思?
不要說是田見秀,馬信與熊文燦也有這種顧慮,如果鄭芝龍再次反叛的話,那大順朝可就損失大了去了,更加的丟人現眼。
然而,熊文燦卻是沉默了片刻,腦海裡閃過一抹亮色,隨之計上心頭,想到了一個辦法,忍不住地說道:“元帥,這個好吧啊!”
此語一出,頓時吸引了田見秀與馬信的注意力,使得兩者滿含希冀的望了過來,緊盯著熊文燦,極為期待的等待後面的話語。
“元帥,馬將軍,你們看,重用鄭芝龍這些人,卻不代表全部重用,而是挑出其中的一部分人,相對牢靠者,委以重用,擔任水師中的一些要職或副職。而且,對於那些委以重用之人,也要做出一些防範措施,將他們的家人處於嚴密的監控之中,每次出海之時,更是重點監視之際。”
一語驚醒夢中人,宛若醍醐灌道:“而且,水師遠遠不同於陸軍,只要指揮戰船上計程車兵都是咱們的人,即便鄭芝龍這些人想要弄出什麼么蛾子,也絕不可能成功。”
聽到這些話,田見秀的神色已經緩和了許多,輕輕點頭,卻是話鋒一轉,沉聲說道:“茲事體大,是否重用鄭芝龍這些人,還要交給皇上定奪。”
聞聽此言,熊文燦與馬信對視一眼,難免會露出淡淡的失望之色,田見秀接下來之言,又讓兩人重新燃起了希望,變得有一些激動起來。
“不過,在向皇上請示之前,兩位不妨將這些想法書寫在奏章之上,陳述其中的緣由,到時候,你我三人聯名上奏,想必皇上一定慎重考量,不會輕易地拒絕咱們的提議。”
“是,元帥!”
熊文燦答應一聲,緊跟著又補充道:“熊某現在就返回住處,將剛剛的談話內容總結、提煉一下,書寫奏摺之上,爭取早日讓皇上看到......”
“哎...熊大人,不必如此麻煩!”
田見秀輕笑一聲,打斷了熊文燦的講話之後,在兩人的疑惑目光之中,進而補充道:“熊大人,你就在這裡書寫奏章,同時,咱們三人還能一起商討奏摺裡的內容,細化和完善其中的具體細節,使得奏章的內容更有說服力,寫完之後,本帥立即就派人快馬加鞭送到南京城,爭取五天之內就得到明確地答複。”
“好,元帥,就聽你的,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