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屬下不知道。”田見秀搖了搖頭。
李自成沒有再繼續追問,而是話題一轉:“對了,還有北直隸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聽到李自成詢問明軍與清軍的戰鬥情況,田見秀反而露出了鄙夷之色,略有嘲諷的答道:“老大,你是不知道,一提到如今的朝廷,就讓人來氣,清兵都打進家門口了,在京師四周肆虐,攻城略地,那些臣子還有心情勾心鬥角,真夠讓人‘佩服’的。”
“尤其是那個楊嗣昌,更是一味地主和,說什麼清軍不可能南下,堅定地主張攘外必先安內,先鎮壓各路起義軍。為了達到這個目的,不惜事事掣肘主戰的盧象升,將其手下的天雄軍直接肢解出了一半,盧象升現在手中也就一萬人,還多是老弱殘兵,精銳幾乎全被楊嗣昌抽走,完全不符一個督師總兵官的職位。”
“哼~”
李自成連連冷笑,眸子裡閃過一絲寒光,接話道:“這有什麼好奇怪的?楊嗣昌乃是楊鶴的兒子,其父就是折於起義軍的手裡,被捕下大獄。相比而言,楊嗣昌當然更加憎恨起義軍,恨不得立即鎮壓與圍剿起義軍。”
一語落罷,李自成的神色一收,轉而又問道:“那現在的情況怎麼樣了?清軍打到哪了?”
“形勢還算過得去,由於盧象升的力主抗清,雖只有一萬兵力,在孫傳庭與洪承疇等人的配合之下,暫時擋住了清軍的攻勢,將其擋在了燕京西北、正北、東北三個方向,並未向南蔓延。”
“不過,清軍來勢洶洶,兵分兩路,這種僵持的局勢不會太久,一旦皇太極攻打寧錦防線,祖大壽就不得不回援山海關。到時候,朝廷的關外兵力被牽制在山海關,盧象升和孫傳庭這兩個主戰派,很難再擋得住清軍南下。”
說到這裡,田見秀似乎想到了什麼,反而沒來由的被氣道:“根據地白廣恩送來的訊息,崇禎這個皇帝還在猶豫不決,徘徊於和與不和之間。楊嗣昌更是從中挑破離間,陷害孫傳庭。同等的情況下,崇禎居然下旨,不準孫傳庭進京城,卻接見了洪承疇,使得孫傳庭窩火不已,也不得不繼續抗清,拱衛京師安全。”
這一刻,聽到這些資訊,眾人不僅無語,這個朝廷真是沒救了,都這個時候了,形勢萬分危急,居然還有心勾心鬥角,排除異己,真是讓人服了。
然而,田見秀這只是開始,話語並未結束。
“老大,你是不知道,楊嗣昌有多麼的奇葩,為了主和,居然說什麼清軍沒有火器,不可能南下,簡直就是一家之言,全憑自己的臆測,毫無根據地可言。完全忘記了一點,或者是故意忽略,如果不是盧象升的主戰,拼死抵抗清軍,哪有現在僵持的局面?”
“確實夠奇葩的.....”
李自成幽幽應和了一句,不禁想起了袁崇煥,似有感慨地繼續說道:“若無戰場上的主動權,任何形式的求和,都不過是搖頭乞憐般的自討羞辱,依舊逃不了最終的結局,還不如一戰來得痛快,更加顯得有骨氣,受到對手的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