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是放在火上烤,但也相差不多!
腦海裡閃過這個念頭之後,鄭鴻奎並未說出,也未提醒鄭成功,否則,與大哥這些日子的謀劃將會毀於一旦,鄭成功會不會起事,將會變得撲朔迷離起來。
這時,鄭鴻奎故作沉吟之色,片刻之後,這才語重心長地徐徐說道:“成功侄兒,行動的時間最好定在明天晚上,在那之前,咱們兩個分頭行動,分別聯系各自信任得過的將領,然後聚在一起,商議一下起義的具體事宜。”
“而且,以你父親的行軍速度,明天差不多剛好到建寧府的建寧城,離這裡最遠,即便咱們起事的訊息有所洩露,等到我大哥,也就是你的父親知道,並作出反應,也已經為時已晚,咱們早就起事,離開晉江,漂泊於海上了。”
鄭成功聽得那是一個頻頻點頭,一副深以為然的樣子,更是緊接著說道:“四叔,你說得不錯,利用這個時間差,足夠咱們幹咱們自己的一切,說服那些將領,跟著咱們起事。”
鄭鴻奎不愧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狐貍,擁有著一顆玲瓏之心,敏感的撲捉到鄭成功言語裡夾雜著的絲絲不自信之意,尤其是眉宇間彌漫的淡淡憂色,當即就反應了過來,知道了鄭成功的顧慮與擔心之處。
“成功侄兒,放心吧,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不僅是你有一顆赤子之心,對大明朝忠心,那些水師將領和兵卒亦然,也有一顆報國之心,只要咱們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一定能夠說服他們,跟咱們起事!”
鄭成功輕輕點頭,喉嚨蠕動了兩下,剛要回應兩句,卻又被鄭鴻奎給打斷了。
“還有,成功侄兒,到時候,四叔會將那些將領聚在一起,進行動員,而你負責那些水師士兵,對他們進行動員,分析利弊,曉以大義。”
“好,四叔,那咱們就這樣說定了。”
鄭成功重重一點頭,一口就答應了下來,神色再也沒有一絲的憂慮,變得毅然而決然起來,頗有雄赳赳、氣昂昂之意,一副不成功便成仁的樣子。
曲散人終,相繼離去。
在鄭府的另一個偏僻的房屋裡,鄭鴻奎與鄭芝豹在密會,小聲地交談著。
“四哥,與成功談得怎麼樣了?咱們什麼時候行動?”
“芝豹,完全出乎四哥的意料,事情談得異常的順利,明天晚上就可以行動,你那邊的情況怎麼樣了?”
“嘿嘿...四哥,有大哥的手令在,又都是一些老兄弟,我那邊的事情當然非常的順利,只需和那些老兄弟言語一聲,打一聲招呼,他們就會配合咱們的行動,跟著成功一起‘反’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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