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更加坐實了負責登記造冊的兵卒、剛剛在睡覺,只是睡覺的方式讓人咋舌,大跌眼鏡。
無論是李自成,還是李過,誰也沒有想到,他們入伍參軍這麼順利,這麼就成了?負責登記的兵卒,僅僅是問了姓名、年齡和籍貫,其他的什麼也沒有問。事情順利的出奇,反而讓他們心裡沒底。
很快,兵卒將兩人的資訊記好之後,就隨身掏出了兩枚令牌,朗聲說道:“給,這是你們的令牌,跟我們走吧,回到軍營之後,再次報備,領到了軍服,從此以後,你們就是朝廷的軍人了,能夠吃皇糧,拿軍餉了。”
如此情形,李自成與李過感覺是那麼的不真實,猶如夢幻一般,兩人下意識的對視一眼,默契的同時點頭,有一種不好的感覺油然而生,就像上了賊船。
一時間,兩人誰也沒有伸手接令牌,反而警惕性的稍稍後退了一下,身體緊繃,做出戒備之態。
更加出乎兩人的意料,如此怠慢而充滿質疑的表現,那名兵卒反而沒有動怒,笑吟吟的說道:“我說兩位,不要懷疑,更不要擔心,請相信你們自己的眼睛,我們這些人絕不是冒牌貨,絕對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軍人。”
一連串的話語,就像打廣告一般,引得李自成一陣惡寒,心裡暗道:“艹,古人就是這麼開明嗎?說話跟打廣告似的,還一套一套的~!”
似乎看出了李自成與李過還不相信,剛剛上來的那名士兵老趙,出言幫腔道:“兩位小兄弟,不用懷疑,光天化之下的,誰敢穿著朝廷軍人的制服,在這熱鬧的甘州城內行騙。而且,你們可以看看令牌上圖案,絕對是朝廷特製的,很難仿造的。”
此刻,李自成已經相信了大半,他的腦海裡殘留著“李鴻基”的記憶。別忘了,以前的那個李鴻基可是在驛站當過差,也算是官家人,怎麼不會辨認朝廷的特製令牌呢?
何況,古代的驛站可是軍事性質的,身為信差,當然見過一些士兵的令牌。
李自成的腦海裡可是浮現一個個圖案,右手不自覺地伸了出去,接過令牌,看了看,對李過重重地點頭:“沒問題,他們沒有騙咱們。”
隨即,李過也接過令牌,還歉意的說道:“兵爺,實在不好意思,是我們多心了,不要介意啊。”
負責登記造冊的老張一擺手,表現的很是粗獷而豪爽:“多大一點事兒,沒關系。走吧,你們先隨我們去軍營,報備一下,領一下軍裝,順便給你們安排一下營房,住的地方。”
一語落罷,嘩啦一聲,所有計程車兵都放鬆了下來,沒有了剛剛的威風一面,一副懶散的模樣。
長矛隨意橫在地上,一隻手拉著,軍衣制服也鬆垮下來,給人的感覺,就像一群小流氓,哪還有軍人的模樣?
李鴻基直發愣,沒想到事情更加的糟糕,還未進入的軍隊要比想象中的還要不如,還要不堪。
管中窺豹,可見一斑!
似有心靈感應,李鴻基與李過相對而視,同時露出了無奈的笑容,不由得聳聳肩,那意思好像是在說:“呃~這是進入什麼軍隊裡了?不會處處都是坑吧~?”
“哎~你們想什麼呢?趕緊的,辦完事之後,我們還有自己的事情,沒有那麼多的時間與你們兩個在這裡幹耗著。”
那個負責登記造冊的老張有些不耐煩地催促道,已經收拾好了東西,就要走,其他兵卒已經走了開來,有說有笑的交談著。
然而,就在這時,李鴻基突然露出菊花般的笑容,來到老張的旁邊,滿臉堆笑,一副討好的樣子,在他的耳邊說了些什麼,老張不耐煩的神情頓時消失不見,眉開眼笑起來,對著漸漸遠去的幾個士兵喉嚨一嗓子:“哎,哥幾個,先不著急返回軍營,有人請客,請咱們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