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懷不忿的祖澤清剛剛出了平南王府,守在府前的祖良楩和幾個親衛就牽著馬迎了上來,一邊走還一邊問:“父帥,平南王是否同意追擊喇布?”
“當斷不斷,只在乎他那一畝三分地,先不要問這個,咱們回營再說!”
祖澤清無比幽怨地地扭頭看了一眼金碧輝煌的平南王府一眼,翻身跳上戰馬,鞭梢一指,招呼起兒子就欲上路。
“祖兄請留步!”
聽到身後有人呼喊,祖澤清不由自主地轉過頭去,卻發現喊他的人是潮州總兵劉進忠和惠州總兵苗之秀二人。
“劉兄、苗兄,喚住祖某所為何事。”
祖澤清很是詫異,他和劉進忠他們一個在粵西一個在粵東,平日素無交情,他想不通這二人尋他有什麼事,不過出於禮節,還是在馬背上拱了拱手,算是打了個招呼。
劉進忠同樣扭頭看了一眼後面的平南王府,然後大聲道:“能有什麼事?我二人聽說祖兄營中藏有幾罈好酒,卻是想去見識見識,不知祖兄舍不捨得?”
“好酒?我怎麼不知道?”
祖良楩有些懵,疑惑地抬眼看向劉進忠和苗之秀,這真是怪事年年有,今年到我家,祖家軍大營有沒有酒,我這個主人都不知道,你們兩個是怎麼知道的?
“好酒……自然是有的,良楩你先去整幾個菜,我和你劉叔還有苗叔,稍後就到。”
好酒肯定是沒有的,這個祖澤清比誰都要清楚,但他畢竟是修行多年的老狐狸,心知劉進忠和苗之秀這是有事找他協商,卻又不想尚之信生疑。
“那兒這就去了!”
祖良楩雖然年輕,但也不是養在神宅,長於婦人之手,不諳世事的無知少年,見老爹說有,也不再質疑,當下打馬往祖軍駐紮的北門附近而去。
見祖澤清答應,劉進忠也是大喜,看了苗之秀一眼,道:“那我二人就生受了,好不容易清軍解圍北返,今天咱哥倆可要要和祖帥好好的喝上兩碗。”
“那今天是祖某請客,明天可就得由劉兄做東了。”
見兒子已經走遠,祖澤清打了個哈哈,就是示意劉進忠和苗之秀二人一起上路,三人一路是談笑風生,大搖大擺地進了祖軍軍營。
有祖良楩打點一切,祖澤清大營內自然是有酒有肉,但更多的卻是持刀拿矛的祖家親兵,顯然祖良楩已經知道自家老爹和劉進忠他們有話要說。
進了祖澤清的大帳,劉進忠望著上了一桌子的酒菜,卻是不由自主地嘆了口氣,這才開口道:“也罷今朝有酒今朝醉,莫管他日是和非,既然少將軍準備了酒肉,那咱就卻之不恭了。”
“劉兄似乎話裡有話,祖某麾下的兒郎都是跟隨某家出生入死的兄弟,這大帳內只三個人,六隻耳朵,既有事,何不敞開來說,苗兄你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