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記不清這是失敗的多少遍了。
光靈身上帶著肉眼可見的那種萎靡與黯淡。
該發的火也發過了，該難受的也難受過了，哭也哭過了，幾乎從未有過的爭吵也吵過了，可到頭來木靈的情況沒有得到絲毫改善。
沒用，再怎麼都沒用，就是這樣。
很無奈，很無力，這種情況讓少輕夜想起現代時，那些癌症晚期，全身『插』滿管子，被機器環繞，一天比一天更痛苦，可痛苦的盡頭沒有光明，只有死亡。
木靈很痛苦，光靈感覺的到，她也能。
那種感受著自己渾身的力量一點點被消磨，渴望汲取，卻又無法求得的感覺。
太難受了。
少輕夜心臟劃過一陣刺痛，不是心口，就是體內那顆跳動的心臟。
少輕夜下意識的伸手按了按。
原來心疼不光是一種心情，大概情到最深處，心是真的會疼。
“繼續嗎？”光靈問道
這種選擇一點都不亞於，在病痛的最後，讓親人選擇是否繼續治療。
繼續，就是痛苦之後再自然死亡，還能苟延殘喘過一段時間
不繼續，就相當於親手終結掉親人的生命。
少輕夜以前在現代的時候，路過被哭聲與罵聲充斥滿的病房轉角，也會想這些問題。
那時候她覺得如果有一天她面臨這樣的選擇，一定會放棄繼續。
畢竟前路都是死，繼續治療，不過是讓親人受苦，讓自己得到安慰，如果親人能少受點苦，那自己就算背了這個鍋也無妨。
少輕夜的話在口中轉了無數次，咬牙，咽回去，想要開口，再咬牙……
“繼續。”少輕夜聽到自己輕聲說道。
暗靈和光靈毫無異議，熟練的做好了準備姿勢。
怎麼能不熟練呢，短短半個多月，這樣的動作，重複了成千上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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