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少承揉了揉眉心,看著在書房的軟榻上抱著被角睡得正香的花行涯,眉心不自覺松緩了幾分,嘴角帶著一抹溫軟的笑意,收了手裡的信件,起身朝著花行涯走去。
容少承抱著花行涯躺在他身側,原本微蹙的眉心盡數舒展,忍不住往花行涯頸脖間蹭了蹭,仔細感受著他微涼的體溫。
花行涯與容少承在書房胡鬧了一番,半夢半醒間,感覺到容少承的靠近,狹長的桃花眼睜開了一條小小的隙縫,見容少承那與撒嬌無異的動作,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低沉著嗓音寵溺道:
“怎麼了?還沒滿足?”
容少承繼續蹭著花行涯,聽著他的話,嘴角抽了抽,這話怎麼說的他好像整天就只知道跟他胡鬧一樣,抱著花行涯的細腰,伸手在他的翹臀捏了捏,容少承頗為委屈道:
“雲期,我想殺了樓蘭禦,他阻礙了我倆的婚禮。”
花行涯聽見容少承的話,歪著腦袋想了半響,才無奈道:
“……怎麼了?他是妹夫不能殺,不然花行柳那性子要是知道了的話會找我麻煩的,花行柳那張嘴就跟炮彈似的你受不住,威逼利誘能說服他就說服他吧,反正都是一家人,關系也別太僵。”
“好,就他如今這個狀態,能說服他的估計就只有花行柳的蹤跡了,雲期,你介意這個麼?”
花行涯懶懶散散的翻了個白眼,側身回抱著容少承,在他唇角親吻了一下,道:
“只要不說出準確地點和背後是我搞得鬼就好了,其他的你愛怎麼忽悠就怎麼忽悠吧。”
“好,拿下了樓蘭國,就是我們的大婚了,雲期,做好準備了麼?”
“唔……連床都上了不知多少遍了,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
“也是,天衍大陸男男成親是有送禮物的習慣的,雲期,想好要送我什麼了麼?”
“到時候再說,去忙你的吧,我要睡覺。”
“那好,你乖乖睡,我給樓蘭禦去一封書信,約他明日一聚,我告訴她花行柳的訊息,他將樓蘭國拱手相讓。”
“嗯,去吧。”
花行涯說完便閉上了眼,抱著被角朝著軟榻裡面滾了一圈,不經意間扭到後腰,花行涯齜了齜牙,默默誹腹容少承兩句後太禽獸之後便也安靜下來。
容少承看著花行涯的動作,眼底帶著一抹笑意,翻身從軟榻上站起,在書桌前握筆而立,思襯了片刻,提筆在面前的雪白宣紙上迅速寫下了幾個霸氣不失淩厲的大字,等墨跡幹了之後,才折疊起來放在一隻同樣用紙疊出來的千紙鶴身上,在千紙鶴身上施了個小法術,看著那千紙鶴輕輕顫動著翅膀飛走之後,才帶著一抹淺笑在書桌旁坐了下來,處理著他還沒處理完的事情。
時間就這樣慢慢悠悠的過去,樓蘭禦在接到容少承給他的信時,那日漸陰沉的面上先是閃過了一抹疑惑,在看見裡面的內容時,心卻是不可制止的顫抖起來,他雖然這幾年一直在專心朝政,但也一直沒有放棄雲畫的蹤跡,只是無論他怎麼找,都找不到她的下落,現在卻突然有人說知道她的下落……不管這是不是陷阱,他都要去,他有預感,這次或許是真的!
樓蘭禦帶著激動的心情一宿沒睡,說來也可笑,堂堂一國之主,竟然會因為一封信件而睡不著,樓蘭禦在曾經花行柳住過的宮院裡靜坐了一晚上,手裡拿著一個大紅色的荷包,荷包上有一朵開的鮮豔欲滴的彼岸花,不仔細看不起眼,對著光仔細看,還能看見那花朵便時隱時現的金色視線,一看便讓人知道這荷包絕不是什麼普通貨。
那荷包是花行柳設計的那場大火裡唯一留下來的物件兒,還是樓蘭禦冒死闖進大火裡取出來的,當時屋子裡滿是熊熊大火,他找遍了整個屋子都沒看見有人,從那時起,他便知道了,他的雲畫還活著,只是不願意見他……一直到後來的後來,他僅靠著這個荷包,來思念著雲畫。
每當想起雲畫時,他總會下意識拿出這個荷包,這是唯一證明她曾真實存在過的東西,他一直儲存的很好,他知道雲畫這個名字只是她的假名,卻一直沒有問她的真名,若是早知道有此一朝,他早該問的,那樣的話也不至於讓他連個找的線索,都無從下手。
次日清晨,容少承與花行涯運動了半宿之後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後看著還在懷裡安睡的花行涯,嘴角輕揚,在他唇角留下一吻,抱著他起身梳洗,昨晚做完之後還沒清理,一會兒他家雲期可別感到難受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