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行涯喜靜不喜鬧,本來是準備在宮裡待到宴席結束跟花父花母說一聲兒再離開的,誰知他還是高估了他的耐心,這才坐下不過兩炷香的時間,他便已經對這索然寡味的宴會失了興致,看著身旁慕涼情幾人秀恩愛秀的不亦樂乎的模樣,暗自在心底搖了搖頭,不予作評。
花行涯不想再在這裡待下去,便故作醉酒的模樣,傳音讓容少承請辭,帶他離開這無聊的宴會。
容少承聽見花行涯這任性的要求,藉著飲酒的動作掩飾了嘴角輕微上翹的弧度,不負花行涯的所望,只見容少承扶住了花行涯微微斜靠在桌上的手,對著軒轅若雅請辭道:
“陛下,今日是大喜的日子,雲期喝的有些多了,不知可否讓長逸先行帶他回家?”
軒轅若雅看著對他眨眼的花行涯,眼底閃過一抹無奈,想起這家夥年幼時也是,每次遇到不喜歡的夫子來教課,就總是說這裡疼那裡疼的,要不就是慫恿他一起逃課,連累的他也總是被父皇罰抄書……都過了這麼久,這家夥的性子還是一點兒沒變!
“既然二弟喝多了,那弟婿便帶著二弟回家休息去吧,畢竟春宵一刻值千金,可別辜負了才是。”
軒轅若雅輕笑著允了容少承的話,還頗有心情的打趣了兩人一番,看著花行涯暗自瞪他的模樣,軒轅若雅心情甚好的對著容少承舉了舉手裡的酒杯,一飲而盡。
容少承扶著花行涯站起身來,對著軒轅若雅回敬了一杯,而後將酒杯倒扣在桌上的酒盞上,這才帶著花行涯慢慢的離開了眾人的視線。
一到外面空寂的地方,花行涯便生龍活虎的從容少承懷中蹦了出來,看著眼前四處都掛著紅綢錦緞的大樹枝丫,想著他留在海底行宮的那個法陣,轉過身,一邊倒退著走路一邊對著容少承道:
“長逸,我修書一封,讓花花轉交給爹孃,然後我帶你去看看我送你的新婚禮物吧,你要不要跟爺爺說一聲兒?這一趟出去的時間可能會有些長,連我們的蜜月也一起算在裡面了。”
“好,雲期的禮物,我很期待。”
容少承笑著拉了拉花行涯的袖子,將他扯到身旁,免得被身後路上的小石頭絆倒,見不遠處的湖邊有一座四角亭悄然聳立,便拉著花行涯朝著那個地方走去,打算在那裡寫一封家書讓花花代為轉交。
花行涯見容少承這麼迫不及待,也不取笑他,而是與他一同在四角亭裡的石桌上寫下家書之後,才喚來花花,讓他將這兩份書信代為轉交,反正接下來的日子花花還要留在這裡輔佐軒轅若雅坐穩皇位,由他轉交再適合不過。
解決好了後續事件,花行涯與容少承相視而笑,手拉著手飛到了半空中,花行涯作主導,帶著容少承朝著他海底的行宮離去。
兩人離開之時,還在殿內參加著宮宴的慕涼情幾人,都默默的朝著他們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眼底滿是祝福,在場人看著他們的動作不明所以,唯有花行柳,瞭然的輕笑了一聲,轉頭繼續嫻熟的與周圍的女客們打成了一團。
容少承跟著花行涯再次回到了海底的行宮,看著短短一會兒功夫不見便已經大變樣的行宮,壓下心底翻湧的思緒,對著花行涯道:
“雲期,你讓人做的?”
花行涯歪著頭對著容少承燦爛一笑,否認道:
“猜錯了,不是我讓花花做的哦,這是慕隊和牧希讓他們的智慧做的,我也是在剛剛離開皇宮的時候才知道的,他們說這樣才有點成親的樣子。”
容少承聞言,轉頭看著那原本華麗冷清的行宮在一片紅絲綢的託襯下略顯雍容喜慶的模樣,對著花行涯輕笑了一聲,道:
“看外面是挺像的,我們去裡面看看吧,看看他們為我們裝扮的婚房。”
“你怎麼知道我倆真正的婚房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