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行涯看著面前那人突然笑起來的恐怖面容,不自覺的後退了一步,待反應過來後又抬腳上前一步,嘴角有些抽搐,看見這人的一系列動作他算是體會到了何為無知是福,醜成這樣子了還能當自己是個人物,還跟他笑的如此張揚明媚……簡直跟之前那個姓豬的女人有的一拼,都把他惡心得夠嗆!
“姑娘,考慮一下我的心情,能否別笑?你這樣跟我笑我怕我晚上會做噩夢。”
花行涯看著那人,一本正經的說了這樣一番話,而後看著她又繼續詢問道:
“聽姑娘剛剛的語氣,你認識我?我看你背影也挺眼熟的。”至於你的臉,我覺得我們一點都不熟。
聽見花行涯這番話,對面的那位素衣女子猛的沉了臉色,看著猶自還在疑惑的花行涯,抬腳上前朝著他走了幾步,兩手叉腰面色猙獰的看著花行涯,氣呼呼的連名帶姓怒道:
“好你個花行涯,居然連自己的親妹妹都不認了,還敢嫌棄我醜!怎麼不見你嫌棄你自己長得醜?都是一個娘生的,我醜你能好看到哪裡去?醜你妹……我呸,醜你大爺啊!”
花行涯聽見這樣一番話,頓時想起了記憶中某人從小彪悍到大的行為動作,花行涯看了對面的素衣女子一眼,想起她剛剛的話,試探道:
“你是三妹花行柳?”
“嗯哼,不然我還能是誰?”
花行柳看著花行涯,沒好氣的回答道。
花行涯看著面前花行柳這身破舊低俗的素衣,再回想起他記憶中那個一身紅衣張揚耀眼絕代佳人的模樣,皺眉,低聲詢問道:
“出了何事?為何你會是這樣一番穿著打扮?”跟以前簡直就是天差地別啊!
花行柳聽見花行涯這番直白的話,垂下了頭,失落道:
“就是你看見的這副模樣,被人追殺到不得不逃唄。”
“你在隱瞞什麼?被人追殺到懷孕並且身中奇毒?”
花行涯皺著眉看了花行柳一眼,不悅的將他所看出來的事實說了出來。
花行柳聽見花行涯的話,詫異的抬起頭,驚呼道:
“我懷孕了?怎麼可能?行涯,我從未見你學習過醫術,你不會是在騙我吧?”
花行涯聽見花行柳這番比他還驚訝並且懷疑的話,微蹙的眉頭擰得更緊了,只聽他淡淡道:
“已經兩個月了,胎像不穩,你再這樣不顧身體奔波下去,再加上你身上的毒,不出兩個禮拜他便會滑掉,至於我的醫術,遇見你之前我跟大姐見過了,她還問我有沒有遇見過你。”
花行柳垂著腦袋,掩飾下眼底晶瑩的淚珠,從小一起長大,她怎會不知道花行涯的為人,這人雖然有時候有些胡鬧,但從不說假話,花行柳慌亂片刻後便重新抬起頭,摸了摸還不起眼的肚子,對著花行涯輕聲道:
“行涯,你既然知道我中了毒,那有辦法可以解毒麼?還有,我想留下這個孩子……可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