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習放學之後,我讓王大春先等等。教學樓熄燈之後再跟我一起走,說路上有些話想問問他。
這傢伙似乎覺察到了什麼,表情激動,搓著手好幾次欲言又止。
等其他同學都走得差不多了,教學樓的保安大爺都過來趕人走,準備鎖門了。
我才叫上王大春,一起在漸漸黑暗下來的校園裡,往大門走去……
“大春,你再把《涪北縣誌》裡,看到的關於小灣村的活屍事件,跟我好好詳細說一說。不要漏過任何一個細節,知道嗎?”
我看著他,語氣很鄭重,表情很嚴肅。
王大春一拍大腿,“嘿”了一聲,說。
“吳哥,老大!我就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事情。在食堂吃晚飯的時候,你是故意岔開話題的對吧?”
我挑了挑眉毛:“你還不算笨嘛?”
“那吳哥你能不能告訴我,最近兩河鎮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情嗎?”
這傢伙表情興奮,躍躍欲試。
看樣子,他是真的膽子挺大!
上次的“幹神仙”上身事件,差點兒就完蛋了。都還沒有吸取教訓,還對這些靈異之事很感興趣。
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我怎麼覺得這王大春像是被蛇咬了之後,反而瘋狂的迷上蛇了呢?
“咳咳。”我擺擺手,“你先講講《涪北縣誌》裡記載活屍的具體情況和細節,講完我再跟你說。”
“好的吳哥!”
王大春便把他在那本《涪北縣誌》裡看到的詭異故事繼續講述了出來……
大概是民國初年,日子本就很不太平。再加上剛剛經過了清末的戰亂,整個華夏大地上還四處瀰漫著烽煙。
這樣的亂世,人命如草芥,路有餓死骨。
說是在兩河鎮有個糧食商人,叫徐新義。和盤踞在川渝交界一帶的某個小軍閥有點兒八竿子勉強能打得著的遠親關係。
所以他就憑著這個關係,在附近的幾個鎮上倒騰一些糧食。
有一次,徐新義帶著一船糧食,走川江水路從兩河鎮去下游的盪口鎮。
他也不是什麼大商人,除了自己運糧之外,也就是僱傭的一個船伕、一個隨船的幫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