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又笑著隨意說了一句:“只不過對外人的話,她可能性格有些怪異。而且一直隱居在我們村子裡。不願意管外面的事。”
我這麼說,也是杜絕了李淼開口讓我師父幫忙來一起探查的念頭。
當然,或許他根本就沒有這樣的想法,但我還是要委婉的點出來。
這也不是我心機深沉,而是朋友之間相處的一種避免尷尬的態度。
李淼語氣又有些低沉:“關於修行者的‘劫’這件事,我自然也是知道的。大部分實力還不錯,或者有點法脈傳承的人,應該都或多或少知道一些。只不過,別說我了,就算是我師父,都沒有摸到‘劫’的資格。”
是啊!
學習玄門術法的人,哪怕是民間法脈中的一些行當被稱為“吃陰人飯”的,地位沒有太高,但不管怎麼說都不算普通人了。
冥冥之中,肯定會面臨一些上天降下的災劫。
可這災劫,也不是每個修行者都會面對的——畢竟老天爺也沒那麼閒不是?
只有實力已經挺強了,才會面對自身的災劫。
李淼的擔心,我能理解。
兩河鎮暗中竟然隱藏著一個很可能已經觸控到自身“災劫”邊緣的人,而他們都不知道!甚至這人八成可能還是個邪修。
誰心裡不犯怵?
但沒辦法,事實總要面對的。
最多也就是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又和李淼聊了一會兒,我就準備告辭回去了。
說好寄宿在老曹家裡,得幫他乾點活兒呢。
結果那黃花梨木的貴重棺材,最近都是老曹一個人在弄。我也得回去打打下手了。
從李淼的小木屋出來,江風拂面,還挺涼爽。
現在已經是九月底了,雖然西南川渝一帶白天依然炎熱,但夜裡已經開始有些涼意。尤其是在江邊,不穿外套的話甚至有些小冷。
我看看這時候還不算太晚,大概晚上十一點多左右,就慢慢地往回走。
先要穿過整片鵝卵石的河灘,然後才能拐進一條三米寬的泥土路。再往前走一兩里路,才會有比較好走的水泥公路——算是進入了兩河鎮郊外的交通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