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好好的手臂居然被她玩票性質的徒手一擊給打斷了,這讓杜水縈有些懊惱。
難道人變柔弱了,骨頭也會跟著變柔弱?
大體解剖老師可不是這麼說的啊!
她心下覺得自己玩得有些過火,想要過去看看水清然,順便將她的骨頭接接好,卻被水衡拉住手臂,輕輕往後一推。
水衡從未用現在這樣冷漠的目光看杜水縈。
他極為隱忍地抿了抿唇,把水清然一把抱起,回去療傷去了。
杜水縈看著他那身彩光明媚的衣裳,忽然覺得今天的風有點大。
她自討沒趣,摸了摸鼻尖,忽然一躍而起,飛出了水家地界。
“哼!重色輕妹的男人!果然當哥哥的有了嫂子就會苛待妹妹!要是我弟弟今後娶了媳婦兒也像你這樣,我非打斷他的腿!”
她邊飛邊嘟囔,眼裡漸漸蓄上淚水。
突然好想見金月言。可是這廝依然堅定地走他的神出鬼沒路線,影子也找不到一個。
師傅死了,師孃死了,孃親死了,爹爹飛昇了,還留下個不知道屬不屬於他的斷指,這都是什麼事啊!
好不容易有個哥哥在世,雖然對她膩歪得有點噁心,可至少是好事啊,誰不願被人喜歡被人照顧?
然而現在,這個腦子本來就不怎麼好用的哥哥居然為了一個叛徒對她生氣,到底還有沒有天理了!
她越哭越覺得委屈。
本來哥哥、她、金月言約好三日後安頓好水家一切便一起啟程出發前往寧家的,可現在她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走。
走!趕緊走!走得越快越好!將那個討厭的哥哥遠遠甩開,讓他永遠也找不到自己。
就算是哥哥想要道歉也沒有機會了,她才不會給機會!
就讓他和那個叛徒卿卿我我去吧!就算是哪天那個叛徒把他殺了,碎屍萬段、抽魂毀魄,她也絕對不會回來看一眼的!
“嗚……”
從水家到臨淵城,杜水縈是一路飛一路哭,哭得兩隻眼睛似櫻桃,抽氣抽得像打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