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費了那許多口舌,杜水縈還是沒能成功勸阻白溪巖。
這人今日比平時更加執拗,偏要帶詩雨去安置點,理由男女搭配,幹活不累。
杜水縈真想把他那面具一樣欠扁的笑容摘下來放地上狠狠踩碎。
又或者將他額上那白色花鈿給毀了!
但是現下情況是她打不過他,還要吃他的、穿他的,因此沒法阻擋,只得厚著臉皮跟在後面。
沒辦法,她是真的放心不下啊!
要是真像她推論的那樣,這詩雨不安好心,那些未曾修行、毫無法力的百姓可就倒黴透頂了!
一行人走出老遠,越走周邊景色越荒涼。
只見如蓋天空下,田埂交錯,片片青苗在風中微微打抖。
一弟子瑟瑟道:“師傅,還有多遠?”
白溪巖一手摟著詩雨,回頭冷冷呵斥:“繼續走!”
杜水縈撇臉不去看那倆黏在一起的背影,怎麼想也想不通昔日的潔癖狂魔怎麼會變得這般來者不拒。
又走了不久,杜水縈已經覺得有些乏了。
她納悶自己怎麼這麼不頂事,總覺得全身沒勁的樣子。
她猜測是自己的筋脈紊亂加重了,不覺更加憂心。
前方白溪巖大手一揮,一枚金光閃閃的佩劍便從天際竄了過來。
他小心翼翼扶著詩雨,兩人蹬在劍上,朝前飛去。
留眾人呆愣在地,耳邊還遠遠傳回詩雨清脆的笑聲。
“咯咯咯,這劍當真好玩!這就是傳說中的御劍飛行麼?”
還有白溪巖輕柔的回答:“你喜歡,以後都帶你飛。”
杜水縈閉眼,當沒看到。
搖頭,當沒聽到。
只是心中再次傳來酸澀之感,她習慣性地用右手摩挲自己左手手心。
見師父御劍飛行,眾弟子羨慕不已,雖道行不足,御不了劍,也紛紛用法力跟了上去。
杜水縈腰上掛個墨妍,走都走不快,又不能用法力,急得滿頭大汗,心中將白溪巖罵個狗血淋頭。
忽然,莫念辛不知為何飛奔回來。
杜水縈滿臉汗水,道:“念辛,你當自己靈力有多嗎?怎的又回來了?浪費!”
自從不能用靈力之後,所有濫用靈力的人都會讓她想要罵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