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怎麼了?侍女就不配得到主人的治療了?
她心頭一股怒火,眸光一冷,暗暗壓住火,抬頭輕笑道:“小詩,你不認得我了麼?”
詩雨愣了一會,定定看向她,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花公子並非公子,那日也是化名?敢問姑娘芳名?”
“杜水縈。”
“哦!杜姑娘幸會!”
那詩雨嘴上幸會,眸中卻隱隱透出絲寒意。
杜水縈很是理解,正所謂同性相斥、異性相吸嘛!
看來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啊!
白溪巖雖一身潮溼,卻依然並不狼狽,見她倆已然打了招呼,便和那詩雨出了門。
杜水縈一人坐在浴桶內,細細想來,忽然一股不安之意驟起。
療傷是不能隨意中斷的,白溪巖不會不知。
可是詩雨一來,他連個招呼不打就走了。
而且既然知道要為她療傷,先前門邊連個守門的都沒有。
在這多事之秋,如果有邪祟闖進來,或者,如果那詩雨包藏禍心,那剛才她很有可能已經受到襲擊。
思及此,她忽然瞳孔緊縮,一手緊緊抓住衣襟,感覺心臟都在抽搐。
得趕快找到治療自己的方法!
再也不能安心倚賴別人!即使是白溪巖也不行!
杜水縈摸了摸左手掌心,暗暗下定決心,趕緊將那李莽的事情解決,速速離開雲悠城去找尋治療自己的方法,順便……找那個人。
她換了衣裳,剛出門,一個又圓又黑的東西忽然跳出,佔據了她的視線。
杜水縈嚇了一跳,手放在寵靈袋口隨時準備出擊,抬頭一看,卻看到一頭烏黑亮澤的發。
杜水縈這才放下手臂,以掌扶額道:“溪山大哥,你回來了?”
她又看向白溪山後方,果然,李莽站在那裡,明明一臉可怖,杜水縈卻總是覺得它一副可憐兮兮,有求於人的表情。
白溪山卻不理她,繞著她左蹦又跳,清秀的臉上帶上痴相,嘴裡道:“哎呀呀!我弟弟不喜歡你啦!你被拋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