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騙你們?沒有啊?我們說的都是實話!”
“就是,我們是看白公子有些本事才寄希望於你們,你們不願意幫忙也就算了,居然說我們欺騙?”
眾女子嘰嘰喳喳。
白溪巖甚是不耐煩,臉色一冷,拉起杜水縈就要離開。
忽然,門外一個如鍾般威懾力十足的聲音傳來“溪巖,水娘子可還好?”
是寧逑之!
白溪巖挑眉,朝眾女子望了一眼。
那些女子一聽這聲音,臉上的表情立即變了。
她們總是蹙著的眉頭明明舒展了,卻仍是咬牙切齒,配上她們尖尖的下巴,又是刻薄模樣。
有幾人向前飄了一步,顯然想要接近房門,看看她們心心念唸的人。
然而猶豫許久,她們終究還是往後退了退。
杜水縈不敢相信這些女子竟會這麼怕寧逑之。
她們不是寧逑之的老孃就是他的妻妾,就算真像她們說的那樣,寧逑之和他老爹寧端衡殺了她們,可死都死了,還這麼怕他?
尤其是他母親。
就算是被他父親所殺,當年寧逑之那麼小,做母親的應該思念入骨,心疼至極,怎麼也該是破涕為笑,怎麼會這麼噤若寒蟬的樣子?
瞧她那抖如篩糠的身子!
杜水縈想了想,覺得可能是她被殺之前寧端衡跟她說了什麼。
比如不讓她靠近寧逑之,靠近便會害了他之類的話。
再看寧逑之那些娘子。
她覺得也許這些人害怕他,是因為她們仍為弄丟孩子而慚愧,覺得對不起寧逑之吧!
這樣倒是說得通了。
她朝信兒的生母卿玉弦看了過去,見這嘴不饒人的女子現下正掩口低頭,單薄的魂體在空中飄飄蕩蕩,像一縷青煙,又像是一束渙散燈光,看起來著實卑微。
再看其他女子,也是蔫啦吧唧的樣子。
她們或是躲在屏風後,探出半個身子,目光灼灼看著那扇硃紅色的雕花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