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山一臉驚異地看著他。
“你說的都是真的?”
白溪巖不說話,卻單膝跪地,將另一隻膝蓋也重重地跪到了地上。
杜水縈不語,默默跪在他身旁。
她看白溪山的神情已經知道了個大概。
那個孩子恐怕是白溪山和花傾城的。
果然,見到了白溪巖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跪下,花謙語得意大笑:“跪得好,是該跪!把自己的親侄子當成邪祟給殺了,跪一跪又有什麼!”
她轉向白溪山:“白溪山,當年你瘋了一般提著劍要將我們姐妹砍殺,可曾想過我姐姐當時剛為你誕下麟兒,可曾想過她雖未過門,卻已經和你妻子沒有兩樣?你弟弟斬殺我外甥的時候,可曾念及他才剛出生不到一天?!”
她說完,在場的人都譁然了。
眾人的視線本來就聚焦在他們身上,這下變得更加灼熱起來。
不恥、憤怒、難以置信,一時間,所有人都義憤填膺起來。
原本就都是陰家的兵士,現在見白家兄弟竟如此喪心病狂,更是下定了殺心。
只是礙於兩人的高深莫測,都不敢貿然動手。
杜水縈搖了搖頭。
她不信!
好歹相識十餘年,雖沒有深入接觸,但白溪巖大致上是個什麼性子她還是知道的。
剛來這個世界她也以為白溪巖變了,可知道了鰥夫冢事件、入雲閣事件的真相之後,她就更加確信白溪巖雖然比以前陰了些,但絕對不是惡人。
況且她著實不喜歡這花謙語。
可白溪山這次似乎是真的動怒了。
他提起劍,橫眉對著白溪巖:“你說的都是真的?!”
白溪巖薄唇緊抿,鄭重地點了點頭。
“大哥,我不知道他是……當初那孩子真的是邪祟模樣,他正伸長利齒咬你……”
“嘶!”
白溪山一劍朝他肩上刺了下去。
白溪巖咬牙忍了。
白溪山卻捏著劍對著他跪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