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湧起一股久違的安定感,就彷彿十餘年的漂泊之後,她又回到了那個窗明几淨的家。
母親將她抱在腿上,攏著她的小手寫字。
輕柔又故作可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只是她已經記不清母親說了什麼,只記得自己當時咯咯大笑。
這時候門開了,哥哥水衡從門外闖了進來,手裡拿著一隻布老虎。
“妹妹!你要的老虎,哥哥幫你做好咯!”
水影一臉嫌棄地奶聲奶氣回答:“影影是要孃親做的,又不是要你做的!”
話剛說完,從門外進來一個高大的男子,三兩步過來越過書桌將他飽了起來。
“是麼?影影也覺得哥哥應該像個男子樣去修煉,而不是做女子才做的刺繡?”
他的臉上還帶著青年特有的俊秀,一雙桃花眼笑得水影的世界更加亮堂起來。
“是呀!爹爹!影影和你想的是一樣的!”
記憶慌不擇路跑了出來,杜水縈看著眼前那帶著密密麻麻細孔的白骨,覺得有些想哭。
外面杜水縈仍是嚶嚶嗡嗡地哭著。
水影覺得這人太煩人了,哪有這麼愛哭的?
她留戀地享受著那指骨的另類“撫摸”,忽然又覺得不是杜水縈煩,而是月上城那些蝦皮們太煩了!
正這麼想著,那跟指骨猛然鑽進她的體內。
等她反應過來的時候,眼前已經大亮,有個男子背對著她站著。
一見那身影,水影的臉立馬紅了。
光是看那輪廓,她便知道這人是白溪巖。
而他身上趴著的那位愛哭鬼,明顯就是杜水縈了。
“喂!你們羞不羞!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成何體統?!”
水影鼓著腮幫子叉著腰吼,又伸出一根白嫩的手指在杜水縈的腦門上彈了彈。
“要命,你怕不是水珠子成的精吧?哪有一哭哭這麼久的。”
其實從她出現的時候,杜水縈就微微抬起了腦袋。
現下被她戳了腦門,更是猛然抬頭,推開白溪巖,往後退了一步。
白溪巖難得的溫存時間被打斷,眉宇間已經帶上了一絲寒意。
他一伸手將杜水縈拉了回來,揮了揮扇子對水影道:“我說我娘子如何好得這麼快,原來是你幫忙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