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月言面色不定,袖手望天,似乎有許多難言之隱。
杜水縈從廊下采了根狗尾巴草,在地上戳戳畫畫了一陣,問金月言:“月月,你方才說那黃華慶罵我什麼?”
“妖女。”
金月言說著,嘴角露出一個壞笑,從後面將她抱住,咬著她的耳尖,用重複了一句:“妖女。”
這聲“妖女”不似方才那聲,而是暗啞至極,又帶著濃重的氣音,聽得杜水縈猛然站起,拿那狗尾巴草去打他:“流氓!不要臉!你……你走開!”
金月言見她臉紅似血,更覺可愛,仍是將她抱回懷中,道:“好了好了,不逗你了。”
她這才噘嘴不打了,兩人膩歪著重新坐下,相視一眼,都“噗嗤”一聲笑了。
“哎,月月,我問你那黃華慶罵我什麼,不是指妖女這個。”
“那你是指什麼?”
“他不是還罵了我哪句嗎?我不記得了。”
金月言想了想,道:“哦!知道了!他罵你沒爹生沒娘養,還沒我教!”
杜水縈又是一根狗尾巴草甩了過去:“胡說八道!是說沒夫君教!”
金月言不說話,只定定看著她。
她頓時明白過來,臉又紅了。
兩人深情脈脈互相看了會,杜水縈忽然別開頭,道:“月月,你今日怎麼這麼不正經?我跟你說,我覺得我體內可能有水娘子的神魂,昨日分明不是我,應該是她。”
金月言驚訝道:“一個身子,兩套神魂?此事絕無僅有啊!”
說完又問杜水縈:“你自己不是通醫術嗎?你探探自己體內是否還有其他神魂。”
杜水縈皺眉:“探不到。醫者不自醫,探神魂這種事哪有自己探自己的。反正我是沒有這個能耐。”
她說著,忽然很不合時宜地想起來一個人。
白溪巖那廝當初抓了兇屍就去探神魂,不曉得有沒有這個本事,可以探得水娘子的神魂。
只是自從愛上金月言之後,她是真的不想再和這個人有任何瓜葛了!喜歡人家七八十來年,就算已經和金月言攤牌,如果仍頻繁聯絡,保不齊他會男子力大爆發,到時候跟她來個冷戰、離她出走甚至徹底分手什麼的,那她真是吃不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