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洪氏,隨著陸家發跡的這幾年,學了些派頭,若是平常不言不語時還好,瞧著有幾分太太的模樣。但一旦氣急敗壞了,從市井裡學的撒潑叫罵就暴露出來了。
許總管自然不會讓自家小姐跟一個潑婦去吵,落了身份,回身說道:“來幾個人,把這潑婦的嘴塞了!”
宓月與許總管早就料到要與陸家內宅婦人打交道,因此除了一群搬東西的漢子,還帶了數位膀大腰粗的粗使婆子過來。
幾個婆子來之前就知道自己的使命,一見洪氏想對大小姐動手,立即衝上去抓著洪氏,在洪氏汙言穢語時,更是直接奪了帕子塞嘴。
宓月目光淡漠地望向廳外,“我那好舅舅也該來了吧?”
即使前天賞荷宴時陸雪鶯沒把話帶到,那麼昨天那麼多的風言風語,宓月不信陸江白會不知道。先讓洪氏過來,估計是在暗中試探了。
果然,洪氏被捆了後,廳中的東西才搬一半,又來人了。
宓月以為這是陸江白來了,當看到走在最前面的兩個老人,才知道那位大舅舅比她想象中更有城府。
陸老太太顫巍巍地被人扶著過來,一看到宓月就哭得滿臉是淚,“我的乖外孫女,我乖月月,這是怎麼了?”
宓月站了起來,打量著面前的老太太,看上去倒是慈祥極了,“我來搬回我家的東西。”
“這、好月月是沒錢花了?沒關係,外祖母有,外祖母給你錢花。”陸老太太拉著宓月的手,哭得傷心又悲痛:“我可憐的孩子,沒錢怎麼不跟外祖母說呢,外祖母最疼的孩子就是你們姐弟三個了。當年你母親過世,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哭得恨不得跟了你母親去。我可憐的女兒哪,怎麼就去得這麼早,留下我一個老婆子孤苦地活在這世上!”
宓月站在一旁,沉默不語,一雙眸子就像那沉靜的湖水一樣,冷凌凌地看著陸老太太。
陸老太太從丫鬟手中拿過幾張銀票,往宓月手上塞,慈愛地說道:“好月月,你是外祖母最疼的孩子,這些錢是外祖母存了一輩子的私房錢,原本是留著你成親時壓箱底的,既然你現在需要錢,那就拿去用吧。”
宓月垂眸看了眼,面額五十兩的銀票,一共有三張。
一百五十兩。
比打發叫化子還便宜。
光是這座會客廳裡擺的寶貝,每件都不止五百兩。
陸老太太本要再拉著宓月的手,訴說她對宓月的寵愛,訴說祖孫親情,但對上宓月冷凌凌的目光,滿肚子的話就像被一大塊冰給壓回去了。
陸老太太有些驚疑不定。
宓月笑了笑,將銀票塞回陸老太太手中,說道:“既然是老太太存了一輩子的私房錢,我怎麼敢要?以前從陸家拿了一碟點心,外頭人就說我宓家姐弟從陸家又吃又拿的,這要是拿了這一百五十兩,沒準才出這道門,外頭就傳我大逆不道,搶了外祖母的棺材錢吃喝玩樂了。”
喜歡殘王邪愛:醫妃火辣辣請大家收藏:()殘王邪愛:醫妃火辣辣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