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溍絕不承認他是嫉妒了!
但他,又確確實實是在嫉妒!
他的理智完成脫離了他的掌控,嫉妒的火焰像要將他整個人都焚燒成灰燼。
轉世?重生?前世夫妻?
荒謬!太荒謬了!
因為他長得像另一個男人,所以她才對他百般的好?
蕭溍一掌將書房的長案震碎,案上的紙張飄落一地。
其實,他早就猜到了結果,早清楚她在看他時,是在看著另一個人。
明明早已知道答案,明明不該深陷進去,但因為貪戀著她的溫柔,貪戀那從未品嚐過的美好與甜蜜……
蕭溍捂臉低笑著,他就知道,這世上不會有人真正地對他好,所有的好,都是欺騙。
曾經他所感受到的美好,也都是虛幻。
一切皆為夢幻泡影。
地上一片殘木,殘木下面,壓著一張畫像。
看到地上的畫像,蕭溍眼睛微微地刺痛著。
紙上的畫,是他夜深人靜時,描繪下的她。
畫上的她,眉眼彎彎,像是在嘲笑著他的天真。
偌大的書房彷彿在突然間就變得狹窄了,狹小得令蕭溍透不過氣來。
他走到練武場上,試圖如往常一般,打幾圈拳就能冷靜下來。
然而腦海裡卻不由自主地浮現那一天,她摟著他的脖子,溫軟地吻上來的情景。
他還記得那日的她是多少的柔軟,也記得那日他的心跳是多麼的快。
但,想得越多,他越覺得今日的一切是個笑話。
蕭溍走到兵器架上,把長弓取下,在馬廄裡挑了一匹馬。
張全管事匆匆跑來,問:“王爺,您要去哪?”
“打獵。”蕭溍翻身上馬。
張全又問:“您要去幾日?”
“不知。”蕭溍坐在馬上,腰背筆直,“興許就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