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什麼基本一樣?這就是你一個公職人員用來形容案件的詞語?得出這樣不靠譜的結論?命案能用基本這樣的模糊字眼來糊弄?我說了多少次,你們辦案人員要客觀公正,是就是,不是就是不是,關於人命的天大案子必須認真仔細,一絲不茍,一點不差。”賈縣令聽了王捕頭的話大發雷霆,對他訓斥道。
“是,大人教訓的是,屬下知錯了。”王捕頭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宋羘的傷口位置和那十五裝命案的傷口位置都一樣,一擊致命,並且都貫穿整個心髒,外面都一樣,只是傷口裡面有點”
“裡面也都一樣,明顯是同一個人所為。”王典吏打斷捕頭的話,出來說道。
“哦,王捕頭你接著剛才的說,裡面的傷口怎麼了?”賈縣令看了典吏一眼,盯著王捕頭一字一頓的說道,他隱隱感到王典吏是想推翻自己之前那十五莊命案的感覺。
“額,傷口裡面”王捕頭看了典吏一眼,接著說道,“裡面也一樣。”
“哦,我知道了。”賈縣令不滿的說道,“成小二殺了宋羘,調查清楚了吧,我會判他秋後問斬,就這樣吧。”
“大人,卑職認為之前的十五莊命案還有疑點,可能和成小二有關系,之前抓的疑犯可能都被冤枉了。”王典吏上前一步圖窮匕見。
“都定案了,兇手也抓到了,王典吏就不必操心了。”賈縣令瞪著王典吏狠狠的說道。
“大人,這些案件疑點眾多,疑犯有幾個是本縣世香豪族、書本網的子弟親戚,現在抓到真正兇手了,還望大人明察秋毫。”王典吏毫不退讓的說道。
“怎麼,收了世家大族的好處了?本縣清正廉明,剛正不阿,豈能因為對方是土豪惡紳而徇私枉法,天子犯法與庶人同罪。”賈縣令正義凜然的說道。
“大人,但他們確實是被陷害的,我們不能因為仇富而對他們有偏見,去冤枉他們。”王典吏寸步不讓。
“偏見?難道在本縣的明察秋毫之下還會有冤假錯案?笑話,一切魑魅魍魎在本縣的火眼金睛之下無所遁形。”
“是的,大人英明神武,清正廉明,那十五個疑犯是屬下抓錯了。”王捕頭見無法勸住縣令,於是打斷他們的爭吵,把責任都攬在了自己身上,“之前確實是屬下搞錯了證據,抓錯了人,一切過錯都在屬下身上。還好,在大人的目光如炬獨具慧眼之下,及時發現了冤假錯案,在大人英明神武的帶領下,抓住了成小二這個連環殺人案的殺人魔頭。”
“這樣啊,不錯,王捕頭開竅了。”賈縣令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點了一下頭說道,“這樣吧,你們去寫一份報告,我滿意了就重審此案,就這樣吧。”
“屬下告退。”
“卑職告退。”
王捕頭和王典吏離開了後衙,邊走邊說。
“超兒,你怎麼替姓賈的背黑鍋,此人薄情寡義,生性炎涼,多半不會記得你的好的。”
“大伯,我怎會為了巴結他而去背黑鍋呢?我只是為了那十五條性命,我不站出來,他們就會在喪命這個糊塗縣令手裡,於心不忍啊。”
“哎,有我輩俠義心腸,但碰上賈縣令這種人你要好自為之。”王典吏搖頭嘆息道。
“大伯,那宋羘的傷口和之前的十五莊命案還是有一絲的不一樣,大伯為什麼要在縣令面前承認一樣呢?”王捕頭不解的問道。
“人命關天,我也是於心不忍啊,明知道有這麼多疑點,姓賈的為了政績就胡亂斷案,草菅人命。之前阻止不了,現在正好出了宋羘命案,正好把他們救出來,你陳伯就只有那一個兒子啊,我不能眼睜睜的看著陳家絕後。好了,我們快點把事辦妥了,趁早把他們放了,否則過幾天再出現命案,我怕縣令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