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陰雷鬼並不是一個那麼好說話的人,他冷笑一聲:“和尚,你要是照著剛才你說的做,我也可以保證你們也能成為朋友。”
血刀僧大笑:“若是我照著做了,我們沒有成為朋友怎麼辦?”
陰雷鬼淡淡道:“那就是他們是在看不起你,你也只能徒勞了。”
血刀僧呵呵一笑,端起了酒杯,道:“酒,我是不喝的,但是今天可以喝,老鬼你看好了。”
陰雷鬼一怔,微微呼了一口氣“無聊。”
血刀僧端起酒杯,笑道:“各位,我敬你們,這裡事情一完,我可能就再也不會回來了,咱們相識既是緣分,何不推杯換盞,一笑泯恩仇?這個薄面無論如何也要給的。”
“要給要給。”任公子當先端起酒杯,對飲一杯,空杯示人,呵呵一笑坐了下去,他端起酒杯別人也就尷尬了。
按道理講任公子和血刀僧這兩人是交過手的,這也能喝到一起去?
他們只是不知道任公子和血刀僧相處了一段時間之後,徹底改變了對血刀僧的看法,而他們只是剛見面,還存有一些浮在表層那些必要的誤解。
否則外界豈不是要說六護法和四兇徒同流合汙了?
只是現在動亂的太厲害,哪裡還存在什麼六護法和四兇徒,不過都是這世上卷進來的一員罷了,連皇太子也難以抽身,別人還有什麼好特殊的,還有什麼好在乎別人的觀唸的。
血刀僧見這幾人不起身,也不生氣,便將腳踩在了凳子上,在那端著。
這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要吃這杯敬酒便如同放低姿態和兇徒同流,要是不吃,秦逸在這看著,血刀僧這個面子若找不回來,難免又是一頓廝殺,身為太子的秦逸自然也是面子上過不去了。
那剛直的紅臉老者冷哼一聲:“得罪了。”
起身就往外走。
其餘人一看這紅臉老者走了,也想立刻離開,但一個走可以,不能都走,否則真得打起來,但這杯酒是確確實實不能端的。
羅列皺了皺眉,心裡暗嘆,這芥蒂難道這麼深?只是因為頭上冠了一個稱號就把好人壞人分清楚了?
世上哪有那麼便宜的事,好人壞人是那麼好分別的嗎?
羅列越是覺得現在很糟糕,陰雷鬼反而笑了,他兀自笑著,拿起筷子竟然很有食慾的吃了起來,他這樣當然是要氣一氣血刀僧。
血刀僧臉色微微一變,又是呵呵一笑,這一回合絕不能再陰雷鬼面前丟人。
於是他笑呵呵道:“可能紅臉的想上茅房,我們不如等一等。”
秦逸輕咳了一聲,這幾人嘆了口氣,也只能端起酒杯了,喝一杯酒也不會死人,喝了一樣不友好,只不過是想把這個尷尬的氣氛給壓下去。
酒剛入喉嚨,便聽到一個很平靜的聲音道:“各位真是好雅興,狄某竟然沒趕上,可惜,可惜。”
來人正是狄家家主狄風臣,跟在後面的自然還有那幾位長老,他們到此,這場便飯也就到了該結束的時候了,好在他們來的時候,血刀僧的面子也找回來了,自然很愉快地收拾了碗筷,轉身離去了。
陰雷鬼見血刀僧走,放下碗筷,也飄飄地離開了。
但羅列不能走,未來岳父來了,他只能留下接待了。
秦逸掃了一眼羅列,低頭呵呵一笑,也知道羅列現在是實在呆不下去了,好在重要的事本來就打算明天再說,今晚不過是想隨便聊一聊。
但,此時一直沒有出現的狄家為何出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