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霏慢慢轉過身,眼神直勾勾地看著相擁的兩個人。
“君寒澈……你……你記得我嗎?”她嚥了一口口水,嗓音顫抖著,期待地看著君寒澈。
但君寒澈就像沒聽到一樣!一個眼神也沒有給到她。
“他只記得我。”喬千檸轉身看著傅霏,冷冷地說道:“現在請你出去,還有,記清楚,如果你們來搶人,我就報警。你們一直在掩蓋他受傷失憶的訊息到底是為什麼?你心知肚明。若鬧開了,對誰都沒好處。”
“呵,那你又有多大的把握留著他?你有什麼資格?”傅霏咬牙,面色猙獰地質問。
“好笑,你哪來的底氣來問我?”喬千檸抬手,指上婚戒閃閃發亮。
傅霏的視線在那枚戒指上盯了幾秒,扭頭就走。
喬千檸舒了口氣,快步過去關門。想了想,給洪烈風打了個電話,安排接下來的事。
可出乎她意料的是,君家的人並沒有來。神經緊繃了一天,喬千檸揉著酸脹的額頭從電腦前抬起頭。她和古教授、還有德國方面的兩名教授一直線上上研究君寒澈的病例。這種情況非常罕見,到了現在幾人都沒能有一個明確的方向,最後決定由古教授安排,明天晚上做一次全面的檢查。
結束討論後,喬千檸轉頭看向身後。
君寒澈穿著她給他買的暗藍色的絲綢睡衣,握著水杯,正翻看手裡的書,彷彿是察覺到了她的視線,他馬上抬起頭,和她對視一笑。
喬千檸想,若是她的世界裡只剩下了君寒澈一個人,會是什麼樣的光景呢?會幸福嗎?
“過來,我抱抱。”君寒澈放下水杯,朝她伸出手。
喬千檸乖乖地走過去,偎進了他的懷中。
“喬千檸,明天我帶你去玩吧。”君寒澈笑眯眯地說道。
“去哪兒啊?”喬千檸仰頭看著他的下巴鑽出的一片青色,忍不住伸手摸了一把,小聲說道:“哦……明天得先買剃鬚刀呢!”
“是嗎?”他抓住她的手指,在下巴上不輕不重地來回撫挲。
喬千檸的指尖癢癢的,轉瞬而來的是痠痛。
“喬千檸。”君寒澈突然把她抱了起來,猛地站起身,再把她丟到了沙發上……
喬千檸還沒能反應過來,君寒澈已經欺身而來,把她身上的睡衣變成了撕裂的幾片,被他丟開了……
“很行啊,這個還記得呢……”喬千檸被他束縛住,幾秒的哭笑不得之後,就隨他去了。
起碼證明,他除了不記得那些想忘掉的人之外,好像沒有別的方面的大礙……
翌日。
喬千檸麻利地打掃客廳,突然聽到了腳步聲,扭頭一看,君寒澈只穿著絲綢睡褲出來了,下巴的鬍子鑽得更長了。
“過來,刮鬍子。”喬千檸拉著他進了浴室。
洪烈風早上送來的剃鬚刀,刀片式的。喬千檸拉著他的手,教他用剃鬚泡沫。
“先擠一團在下巴上……”喬千檸拉著他的手,往他掌心時擠泡沫。
君寒澈挑了挑眉,直接把泡沫抹到了喬千檸的鼻尖上,再衝著她展顏一笑。
簡直春光撲來!哪像有病的樣子呢?這讓喬千檸懷疑這是一場夢,她夢到他回來了,還給了她一個唯一的君寒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