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單單是朝中大臣,就連他都好奇往後若是奪嫡這位權傾一時的裘相站位如何。
裘禮燁眉頭一皺便不回答了,此事敏感即便家中人提及都無法從他嘴裡撬出一個字來。忽而話鋒一轉,他又問道:“天家中毒的前因後果可有調查清楚?如今除了中宮那頭,你與本相二人皆知本相那女兒尚在錦府,這人本相是必定要保的。”
“此事有漏洞可循,太醫那頭只說是兩種藥性相沖至了毒。錦樂師琴上香粉固然是一個源頭,但另一種藥性為何如今尚不可知。有意或是恰巧都尚由得人一張嘴。”
此話一出聰明如裘相自然明白了尚有周旋餘地,張羅得好興許錦程也能一同保下,但看他如何利用那另一種藥了。若是這薛岐為真,那麼天家康復後自然也要問個出處;若是薛岐仍然束手乏側,這個真相反倒不重要了,端的是他用何物還換。
兩人又駛了一段路,崔英下了馬車往內廷去,裘禮燁則上外朝堂而去,彷彿之前的一番密談不曾存在過。
如今是太子代政時期,文武百官站位未明今日便都有些惶惶,見了裘禮燁反倒是有了主心骨,一股腦兒朝他的位置湧過去。裘禮燁捋了捋帽上的繫帶,面上仍舊是一副喜怒不驚的樣子。
“天家也不知如何,從昨日開始便未曾露面,今日便由太子代政了。裘相,您可知其中端倪?”
裘相面色無常地搖了搖頭,“不知。不過相信今日太子便能告知我等。”
人群之中倒是禮部那一位尚書顯得尤為冷靜,裘禮燁素來為人細心謹慎,在大家都有些惶惑的時候這人猶如鶴立雞群倒是扎眼得很。他記得這人叫王嶽恆,倒是個在位許久的官員,只是禮部素來悠閒這個尚書便也不惹眼。
朝堂上等候多時,一身明黃色外袍的太子殿下邁著四方步姍姍來遲。崔英做了他的引路大太監,許是這會兒還需要留用著天家的人做扶持。
“上朝——文武百官有本啟奏,無本退朝!”
尖銳的嗓音響徹朝堂,空曠的前殿上太子身居高位自然將下面的人一覽無遺。那些人只能垂目站在那裡,不敢直視天顏,此番他不開口即便有本要奏這些人也只能僵直著雙臂捧著如意站著。
他一直知道這個位置的美妙,只是沒想到能這麼快坐上來。太醫那邊的情況他知曉無非就這麼一天兩天了。太后是站在他這頭的,如今只要能拉攏得裘相便是十拿九穩。他心下一定,面上不由和緩了許多。
“刑部尚書,有事請奏吧。”
這話本是崔英來說,他如今不懂規矩便親自提了對方。
“臣先前上書要擴建大理寺,聖上已批但是款項遲遲未至。”
此事不難,太子李瑾心道不如皆由此契機將皇上重病之事宣佈了。“父皇如今身體遷安需要調養,之前的事便耽擱下來了。此番便叫戶部撥款過去。”
銀子不夠了便問戶部要,這事兒他明白得很,往常時候的中饋也都是戶部單獨給每個宮支取的。
“殿下不可,臣日前上書陛下的奏摺明確了金額,陛下似有異議尚未批示。”戶部尚書聞言自然不肯輕易鬆口,戶部好似個摳門的婆婆管著錢銀輕易不肯送出去。
李瑾腦瓜子一轉,當即拍板道:“款項問題戶部覺得可有問題?”
“臣以為只需要刑部上報價格的一半。”
“好!”他一拍龍書案,“那便按照一半的金額戶部先撥款過去,本宮代父皇批示。”
此言一出文武百官皆跪下齊聲道:“殿下不可。”
李瑾哪裡見過這個陣仗,也是吃了一驚。看向一側的崔英面帶詢問色。
崔英湊近李瑾耳側,低聲道:“殿下,陛下尚在您怎可越俎代庖?批示用的是陛下玉璽,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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