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瑜,為父對你是寄予了厚望,你兄長二人皆是成績優異,到你了同樣要為我皇室爭光。”這話裡話外都有些警告意味。
太子李瑾以及二皇子李珏皆位列榜首又有太傅親自指點,到了李瑜因為不受關注是以皇帝有放任自流之態,現如今又以前二位作為比較自然有刁難意味。
李瑜繃緊了一張臉,“願不辱父皇使命。”
他心裡本還舉棋不定,畢竟李梵音告知不可專美於前實際上他還是打算接了皇帝慰問的話後以一首詩開啟局面,緊接著便可獻上袖中美玉,此番不算出格卻也能叫文武百官看到他李瑜。然而乍一聽皇帝對他如此開口,近似要以此斷了他後面的話頭一般。
應下了這要求他意興闌珊,不應下更是不可能。
“梵音近前來。”
皇帝見殿中這貌美男子雙手攏袖遺世獨立竟叫他想起了一個人,那人也是這般待他叫他近不得遠不捨,勾得人魂牽夢繞。
李梵音依言往前邁了幾步。由於裘禮燁已是位極人臣,作為臣子自然無法越過裘相的地位,於是堪堪與他齊平便停下了腳步。這個距離已經足夠叫皇帝看清。
“爾父尚在途中,京中梵音可住得慣?”
皇帝年長之後患了眼翳,細看猶如一層烏雲這在眼前一般。容華逝去後更加慕少艾,尤其是像李梵音這類脫俗的美態。
“尚可,皇上厚愛了。”
皇帝聞言點了點頭,眼中有著難得一見的熱切。“閒來無事多入宮來,朕還曾抱過幼時的你呢。”
李梵音垂下眼簾,藉此來掩飾那一閃而過的寒芒。他面色本就白得病態,如若做出隱忍表情顯得尤為叫人憐惜。他苦笑一聲,“諾,如果不是身體恐不餘多時,又怕把病氣過給皇上……”
“休得胡說。”皇帝眼見得他如此孱弱當真如同一個病美人,不由心生憐憫,“梵音福澤深厚是長壽之相。”
李梵音聞言不置可否,只是眼神一撇對上了裘禮燁探索地目光。他略一思索便朝著他所在的方向微微頷首。“多謝皇上賜言。”
他本就雙手攏袖,如今卻藉著道謝作揖之際抬了抬袖口。再巧不過的是這袖口正對著裘禮燁的那一側露出一支雙蝶碧玉的髮簪來,家中內人嗜蝶因而裘禮燁見了忍不住多瞧幾眼,這一細瞧再看李梵音的時候不由加深了目光。
皇帝看李梵音是越瞧越滿意,憐其病弱命左右賜座,這等待遇連皇子李瑜都望其項背。但見他面上無錫無憂好似個世外高人一般,文武百官瞧著這個臨山來的病秧子一時間也不知該做何評價,只道了一聲可惜,畢竟寧王交出虎符之後恐唯有留下個王爺的爵位手無實權,唯一的世子也不見得是個能創業、能守業的。
李梵音入座後,李瑜這一頭便退居到他的皇叔之後。裘相這一頭打定了主意今日之後定要與那世子談上一談,如此之間少不得將目光多有停留在李梵音身上。
如此一來,對於文武百官看來,這位年輕的丞相恐是對於李梵音也多有青睞,雖未見他除了容貌氣質外有何出彩之處,但將來的發展也是不可小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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