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裘禮燁本身因為李梵音的話和近期的一系列情況而產生的變化,他倒是沒有告訴任何人,恐是還在觀望又或者顧慮頗多。
“罷了,這事兒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阿彩年幼我尚可以在天家那裡拖上個幾載,咱們裘家沒有走到窮山惡水的這一步何必一個個這麼愁眉苦臉的?”裘禮燁瞧見自家愛妻面上愁雲慘淡頗為不捨,“說起來,阿彩過了監生考核到底是一件喜事,只是今日再擺宴席是來不及了,咱們召集所有人再叫上三五好友一道去臨淵閣暢飲一番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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裘彩擷聞言面色也不好看,若是無此事她尚且覺得這監生之名是名正言順得來的,如今卻只覺得是一種屈辱和錯誤的證明。“阿爹,我不想去。不想擺宴席也不想去臨淵閣。”
“那你道如何?”
裘彩擷咬了咬嘴唇,“我知這事兒是我的錯,要是我合該沒有考好就好了,你們一定也是這麼覺得的吧?但是……這整整一個月我確實是不遺餘力了,考核的時候我也完全沒有保留。那文試的試題一發下來,我只需得看看過目便知道泰半的題目我都會答。”
“可現下……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我就知道我這個人不該努力去做什麼事情,努力了也沒用。我就該是一個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京中紈絝,或許我安安分分靠著阿爹、阿孃、小舅舅,往後靠著子楠會活得更好!”
裘彩擷越說聲音越低,頭也漸漸低得只剩下一嗑黑黢黢的腦袋。她悶聲悶氣地說完這話,人便起身想往府外去,“阿爹,我想出去散散心。”
“好,阿黃陪你一起去。”瞧出些不對的裘禮燁到底沒有阻止她,只是讓阿黃陪著便意味著坐馬車出去。
裘彩擷想著獨自在馬車裡坐坐也好,好過一家人這死氣沉沉地坐在這裡,又或者假裝開心的樣子陪著她演出一場恭賀她透過考核的戲碼,無論怎樣都不開心、心底都憋悶地慌!
阿黃本以卸了馬鞍和馬套在馬棚裡面刷著鬃毛,接著便瞧見大小姐面色陰沉地出現在馬廄裡。本就知道這廝厲害的阿黃哪裡敢對她的要求說個“不”字,只是兩匹馬都是卸了擔子,而馬車又拿去清洗了,一時間沒辦法立刻帶著人出門。
“那你陪我走走吧,阿爹之說讓你陪著,沒說要馬也陪著。”
阿黃麵皮抽了抽,得罪了誰也不能得罪這個小祖宗,只好撣乾淨衣褲陪著這小祖宗出門去。
裘彩擷一走,前廳裡的氛圍越發難堪了。想到幾個大人憂慮家國天下的卻忘記了這對於裘彩擷來說本是最應該得到嘉獎的一件事,她素來沒認真對待過什麼事情,難得有了一個卻叫人狠狠打碎了。
裘禮燁覺得這事兒他做錯了,至少……他該好好嘉獎她,其次再考慮天家的事兒。秦蕭語說的沒錯,這哪裡是天家針對一個女娃子,分明是衝著他來的。不是阿彩的事兒也會是其他事,遷怒於人這是他早幾年絕對不會做的事情!
“姐夫,阿姐。”秦蕭語深吸了一口氣,喚得兩人都看著他了才緩緩道,“你們看,這節稅郎,由我來做合適否?”
這頭的裘彩擷打一出門便往人多熱鬧的地方鑽,彷彿只要人聲鼎沸了她便也可以跟著開心起來。身後的小尾巴好幾次都差點兒被她甩丟了,她有心慢下步伐等了一等阿黃才追過來,這倒使她得了些樂子,只是沒一會兒便也覺得沒勁兒了。
走了一會兒,整條大道便走到底了。沒了沿街的店鋪和小販,也沒了巡邏的衛兵和捕快,好似這處僻靜得像人為開出的一樣。
兩條細小的衚衕之間夾著一個開闊堂皇的門頭,十幾級的臺階好似走到門前便要花上不少時間,高門大戶的華麗門柱和門前朱漆的牌匾上赫然寫著的“寧王府”三個字。裘彩擷愣了一下,心下湧上來一片熱流,好似在告訴她:便是這裡,進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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