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徒兒,你是怎麼打算的?”錦程不管他如何說,自己畢竟只是個權利外的,想要的如今已經追求到了,又得了他一句“之前如何之後便如何”的承諾。“你這樣的人,怎的也對個小孩子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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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說得不悅,但偏偏這人說的是實話。李梵音皺了皺眉頭,終究帶點妥協地說道,“待你到了我這般地步或許你能理解我、體諒我,我的命都能拿來利用,旁人我是真的顧及不了那麼多。”
“所以那時候大師說的話是真的?”錦程被他突入而來的頹唐弄得心下一緊,事關人命他相信李梵音一定記得比他清楚。忽而他想到一事,忙道,“我早前便聽聞薛岐的事情,你的權勢定能將這人請來看看。”
“不急,這事我不在意。只不過那些虧欠了我的人,我一個都不願饒過。阿錦,你知我那些事,若是你不想為難我與我為敵便跑得遠遠的,也算是全了當年的情誼。”當然,李梵音對自己有底線有要求,他沒想過可以兵不血刃但是能不做那劊子手便不做,更何況身邊的人處久了自然生出一番別的牽掛來,他雖不在乎但始終做不到冷漠。
“好。”錦程垂下了頭,原本一直緊緊攥在手裡的小冊子隨著這話也終歸放開了。他何德何能在亂世過下去,或許李梵音說得沒錯,暫時避開確實是再好不過的選擇了。
“待裘彩擷離去後我便會帶著家丁離開到洪離寺暫避,你……你且待她寬厚一些,畢竟是個孩子。正是叛逆的時候又對人不設防,莫將她的庇護折去,在京城沒了庇護且又是個出挑的往後生活會很艱難。”
這話不單單涉及裘彩擷,她的庇護可不就是那位如今權傾一時掌握了老相爺留下那批舊勢力的裘相嗎?
李梵音原本的計算力確實不曾涉及這一位,只是到了京中之後裘相的能力卻是超乎他的想象,留著這麼一個大變數總歸是個隱患。要知道他的時間不多,且成且敗都沒有再來一次的機會。
李梵音沉默了許久都沒有應一聲,錦程心下知曉估計這事兒困難,若說對裘彩擷憐惜是有的,再多一些卻沒了,總歸不至於為了裘彩擷將自己身家性命搭上去,也不至於為了裘彩擷同面前的人鬧翻。於是一時琴房內失了聲響,唯有一些尷尬的氛圍叫兩人都不好開口了。
裘彩擷眼眶一潤,狠狠地掐了一下大腿,熟悉的刺痛沉悶的酸澀一併湧上來。她去而復返實際上是有些擔憂李梵音,為著他的身體、為著怕師父會為難他,只是沒想到會聽到這麼驚悚的一處。
她怕自己這會兒是在夢中,畢竟月色朦朧地模糊了她的眼睛。早先李梵音也曾經入過她的夢,或者這一次也一樣……
“裘姑娘。”
男聲輕輕在耳邊喚她,裘彩擷一驚生生跌在了地上。她杯弓蛇影,尤其是在聽了那二人的牆根之後總覺得心下不安。回頭一看樂喜近在跟前正一臉擔憂地瞧著她,裘彩擷心下打鼓,這樂喜是錦程的管家,錦程與李梵音是摯友,如今她這是不是算暴露了?
但見他手裡託著茶盞,輕輕繞開她以眼神示意自己要進門去送茶水。只是裘彩擷眼中的驚恐太過叫樂喜心下擔憂,便寬慰地笑了笑,以食指貼在唇上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叩叩叩”,樂喜正了正面色敲響了木門,一邊將手探在裘彩擷的面前示意她可以藉著自己的力量起身,畢竟地上涼對一個小姑娘的身子是極不利的。
裘彩擷不懂,只是嘴唇動了動,做了個“別說”的口型。
正好這時裡面的人回應了,“是樂喜嗎?進來吧。”
樂喜瞧了瞧她,有用餘光示意裡頭,也用口型對她說道:放心。
這便準備開門進去了,他開門的時候很有技巧,先開了一扇側身跨入,這麼往前一擋便完全隔絕了裡頭人透過門縫往外探看的機會,完美地將裘彩擷擋在身後。只是當他趁著關門的機會再往身後看的時候,那個跌坐在月光下的豔麗小姑娘卻不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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