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兒常坐的那張書桌上,已經坐了一個男生,他身後的椅背上還搭著一件黑色西服。她目不斜視的走過去,先把筆記本放在書桌上,才去書架上取書。因為擴招,館裡位置不大夠,有時候就需要先在桌子上放點私人物品來佔座位——很多人都會這麼做。
將要坐下的時候,對面那個人抬了頭,望了周徵言一眼。她的動作就僵了僵,站在了那裡:沒想到,是像劉恆文的那個男生。看到他,她就下意識地想起了那天初見時他眼裡的那層薄薄的銳意,總覺得這人心裡有事,也不可接近。
她下意識環顧了一下館內,今天來得太晚了,座位已滿,只剩了他對面這個空位。她猶豫了那麼幾秒鐘,還是硬著頭皮在他對面坐下了:圖書館是公共場所,這桌子又不是他的,她為什麼不坐?
而那個男生見到周徵言,鳳眼微彎,竟衝她笑了笑;不知為什麼,她覺得這次他眼裡的銳意褪了好些,那眼神變得清亮,神采逼人。然後就見他輕輕的開口問:“周徵言,這次你看的是什麼書?”他的笑容乾淨,聲音低沉又富有磁性,倒還蠻好聽的。
但周徵言訝異於他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一時沒有回答,只是先打量了他一番。那人長眉鳳目,十分俊美,這次穿了一件純黑的修身襯衫,還打著酒紅色的領帶,那黑色襯得他的人很是沉穩,也成熟了許多——其實已經不能再用男生來形容他,稱呼他為青年才更為合適。那條酒紅色的領帶又為他平添了三份魅惑,由此而帶來的視覺衝擊力,簡直可以用驚豔來形容。
我寫到這裡的時候,總覺得這周姑娘是妥妥的一枚顏控啊!)
學校的男生雖然很多,穿襯衫的也不少,但那個時候打領帶的人卻是少之又少。除了給他們授課的那幾位男教授偶爾會打個領帶,學生裡面打領帶的人,周徵言當時只見過慕容語一個。如今見那個男生,咳,那個青年也打了領帶,成熟裡又透出三分魅惑,倒顯得風流倜儻,竟和慕容語的溫文爾雅是截然不同的一種風姿,雖各有千秋,卻是一樣的養眼。
周徵言當下就多看了幾眼,同時心存疑惑:雖然他這副打扮很好看,但最近並沒有什麼招聘會,不知他穿成這樣是要做什麼?
注:每年的4到6月份,都會有企業來這個學校開招聘會,男生們一般都會穿了正裝前去應聘,以求給形象加分。)
儘管對他有著滿腹疑問,周徵言也不好冒昧去問,當下微微一笑,說:“我借了本《論語》,裡面有幾個章節要背……”
“嗯,”青年微微的挑眉,依然輕聲問她:“你不是計科系嗎,背論語幹嘛?”
“……”周徵言一時之間又去看他,他怎麼知道自己是計科系的?
大概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青年又是一笑,下巴往門口處微微一揚,悄悄地說:“那裡貼有這層樓的輪值名單,我看到你名字在上面。”
哦,原來如此。
周徵言瞭然地笑了笑,終於在他的對面坐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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