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視線也緊緊追隨於他,心快的似乎要從胸腔裡跳出來,臉上卻是更熱。
兩兩相望裡,少年終於走到了她的面前。
他站定了,俯首看她,一抹淡笑漾開在嘴角。
石橋西側,夕陽殘紅如血,少年看著女孩兒,兩人相視而笑,他的身後是漫天的橙色晚霞。
在那一瞬間,周徵言只覺得世上什麼都不重要了,滿心滿眼,只有眼前這位少年。
周徵言發覺,少年人又長高了。在中心街會場入口見他那次,兩人之間尚隔了十多米的距離,看的不是太清楚。這次,他們卻是近在咫尺,少年高了她好些。
女孩兒還覺得,少年似乎和以前不同了,不僅僅是外表。
以前吧,嗯,怎麼說呢,俊秀的臉上總帶著青春飛揚的氣息,誰看到了,都會覺得他是個快樂的、不解憂愁的少年。現在,內斂了些許,似乎有什麼沉澱在了他的內裡,整個人也格外沉穩含蓄了起來。
那天的見面,不知是不是周徵言過於興奮,她只記得這個兩人重逢的畫面。至於後來發生了什麼,又或者兩個人說了什麼話,她竟然全然沒有印象。——就像是有些人醉酒會斷片兒,她則是興奮的斷片兒了。
再後來,秋深了,接連下了幾場雨,“一場秋雨一場涼”,天變冷了。
煙雨飄渺裡,周徵言開始給慕容暄寫信,或厚或薄的信件,承載了一個女孩兒滿滿的思念。給他寫信似乎也成了一個習慣,此後的若干年,女孩兒給他的書信,從未間斷。)
慕容暄有時會把電話打到高中的傳達室來,在電話裡同她說上那麼幾句話。女孩兒第一次接到他的電話時,心裡真是好驚訝的:學校的電話號碼,連她自己都不知道,他是怎麼知道的?
每次電話裡聽他軟語溫存,即使見不了面,女孩兒的心裡也暖暖的。
慕容暄曾在電話裡說:“徵言,我在bj給你買了只小狗,但耳朵碰掉了一塊。”
女孩兒也說:“慕容,我也給你買了只小狗,小毛狗。就是很小的,能掛在鑰匙上的那種。”
可最終,不知是什麼原因,這份禮物,兩人間相互竟都沒能送成。
慕容暄也會騎了摩托車,來學校探望她,每次的話都不多,只是兩眼深情地凝望著她,微微地笑。
只要能看到他,周徵言就開心。對他的思念一天長似一天,卻始終不敢問他的心思。若他只是把她看作朋友,那她問了他,豈非褻瀆了他對她的情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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