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阿語他來了……我剛知道,我剛從圖書館回來,那個,他這會兒可能已經到車站了……”電話裡,周徵言急的語無倫次,話都說不利索了,阿語都到了車站了,她該怎麼去接他啊?
龍三聽了,並不慌張,反而有條不紊地在電話裡指導她:“沒事,你現在下來,來老校區東門口。我先去叫輛車,我們打的去接他。”說到這裡,他又溫言安慰她,“龍四,沒事的,別擔心。”
“嗯!”掛了電話,周徵言抓了自己的帆布小包,匆忙的下樓,一路直往老校區狂奔。奔跑的途中,她還在想:“我怎麼沒想到還能打的去接他呢?”
那啥,姑娘,貧窮限制了你的想象吧?)
那會兒大街上的車輛已經很少了,也幾乎沒有行人,師傅把車開的飛快。
計程車上的周徵言坐立難安,她趴在車窗的玻璃上,頻繁的往外四處張望,不知道阿語他現在怎麼樣了……
她哥龍三實在看不下去了,嘆著氣說了一句:“……龍四,沒事的。慕容語是個男孩子,他不會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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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我怕接不到他。”周徵言還是望著窗外,頭也不回,憂心如焚。
“不會的。”
眼見她如此的緊張著那個慕容語,龍三一時竟覺得他這個妹妹沒有救藥了,當下又嘆了一口氣……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生死相許?
天南地北雙飛客,老翅幾回寒暑。
歡樂趣,離別苦,就中更有痴兒女。
君應有語:
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
好容易到了長途汽車站的出站口,遠遠的就看見一個人站在那裡,那人的身形高挑秀雅,是慕容語無疑了。
看到他,周徵言的心裡喜悅非常。
彼時已近夜裡九點,那條路上只站著慕容語一個人,他雙手插兜,身子挺得筆直,安安靜靜地站在粗壯的法國梧桐下,暈黃的路燈燈光裡,他的神情有些素淡,在濃郁的夜色裡卻沉寂的如同一幀經了歲月的彩色照片,讓她看了都覺得心疼:北方的冬夜已經頗冷,也不知道他一個人在這裡等了自己多久?
車子還未停穩,周徵言就蹦下去了,直接朝那人飛奔過去。
一輛車突然從她的右側竄了出來……
龍三在後面只來得及喊了一聲:“當心啊,小妹!”
那輛車已呼嘯著,從周徵言的身後一掠而過。
毫釐之差,當真好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