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夢般的滑過了。踏出考場,迎接周徵言的是金燦燦的陽光,一如少年燦若朝霞的笑容。
望著遠方那微微起伏的金色麥浪,在考場二樓的走廊上,周徵言扶著欄杆含笑而立,寬大的棉布白色裙襬像極了凌空飛舞的蝶。
“慕容,你在哪裡?你,還好嗎?
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一個月?你知不知道,中招結束了?
我記得你對我說的“會上x中”的話,我一直記得的。可我卻沒等到你來參加中招考試......
但我不怕,因為你說過:‘不管怎樣,我都會來上x中。’”
極目遠眺裡,女孩兒說了句:“慕容暄,我在x中等你。”
中招之後,開始了漫漫的兩個月暑假。
無聊。
思念成災。
除了每天思念慕容暄,周徵言連寫日記的心情都要失去了。她經常獨坐於書桌前,左手握著那枚小玉鎖,那是一汪溫潤剔透的綠。右手託著那枚紅檀木球,拇指不時的摩挲著同色的大紅流蘇,女孩兒又想起眉眼精緻的那個人。
卻不知,送她這些東東的那個溫潤少年,如今,怎樣了?
很想,見見他。
這天早上剛起來,周徵言就覺得不大對,脖子左側那裡好疼,特別是想要扭頭的時候,她似乎也直不起脖子,只能歪著頭,第一時間去找母親。
每天的這個點,母親照例是在廚房忙活的。女孩兒進去的時候,母親剛好給他們姐弟倆盛好了飯,看到她有些滑稽的樣子,就問了句:“言言,你怎麼啦?”
女孩兒仍是歪著頭,抬眼看母親:“媽媽,我脖子疼,還不能扭動,要不會更疼。”
母親聽了,就走過來,伸手摸了摸女孩兒的脖子——她的手溫暖乾燥,還有著薄薄的一層老繭。那是一雙常年做家務的手,儘管粗糙了些,可它們卻為周徵言姐弟倆撐起了一個雖然清貧,卻足夠溫暖的家。
女孩兒忽然感到有些難過——母親為了這家,付出了太多,也操勞了太多了。
母親已經將手收了回去:“這是落枕了,肯定是睡覺時脖子著了凉。言言,去拿個圍巾,把脖子圍上,暖一暖。等吃過飯,去診所那裡開點藥,吃吃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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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聲細語的一番話,讓女孩兒跟吃了顆安心丸似的,心頭大定,她尋了自己的一條紅圍巾出來,先把脖子給圍上了。飯後,女孩兒自己去了診所,程家大夫給她看了看,開了點藥,她就回來了。
時間一晃而過,下午四五點的時候,母親從外面回來了,遞給女孩兒一樣東西,口裡還說著:“言言,你得學騎單車了。”
女孩兒接過來一看,哦,原來是一張x中的錄取通知書。
她捏著那張錄取通知書,稚嫩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表情,——以她平時的成績,考上這所高中是意料之中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