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呼了一聲,便開啟了食盒,從裡面拿出不少東西,在地上擺好。
“薛爺,上面交代了,給你備了吃食,這還有藥,塗在傷口上,過幾天就好了。”
獄卒說完,從裡面退了出去,過了好一會兒,薛向才艱難翻身,看了看,有小菜,有半隻燒雞,還有一碗飯,一瓶酒。
他沒有動這些,而是把瓷瓶拿起來,開啟之後,聞了聞,果然有藥味,他沉吟一下,突然抓起藥瓶,猛地扔到了外面!
嘴裡還不停罵著,想暗算老子,做夢去吧!
罵夠了,他抓起了酒,猶豫了一下,先小口抿了一下,很烈,是北方最喜歡的燒酒,夠勁!
過了一會兒,薛向覺得精神了不少,應該沒有問題。
他幹脆一咬牙,拿起酒瓶,向著傷口倒下去!
烈酒刺激,傷口疼得鑽心刺骨,薛向發出沉悶如野獸的吼聲,脖子上青筋暴露,冷汗直流,咬牙撐著,進行了三次,總算把傷口洗得差不多了。
他也筋疲力盡,肚子咕咕叫。
捧起碗,抓著燒雞,大肆吃了起來。
到了第二天,薛向再度被提上大堂,張筠依舊追問不休,幾次要動用大刑,可王雱和熊本阻攔,最後只是打了幾下板子了事。
回去之後,夥食還昨天一樣,薛向依舊使用烈酒,替自己消毒。
到了第三天,張筠臉色鐵青。
“王學士,熊侍郎,如果今天還不能撬開薛向的嘴,查到贓款的下落,我們就辜負了聖恩,難以面對陛下,無論如何,都必須一舉成功!”
難得,王雱沒有反駁,而是點頭,但仔細看去,就會發現他的眉頭高挑,顯得把握十足,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果然,過了一會兒,有人把薛向提上來,這一次的薛向和之前全然不同,他頭發披散,上面插滿了稻草,跟雞窩似的。
尤其是眼神呆滯,滿臉傻笑!
“犯官,你可知罪嗎?”
“醉?我沒醉,沒醉……”他嘟囔著,突然一仰頭,瘋狂叫道:“酒,我要酒啊,快給我酒!”
他掙紮著,竟然撲向了三位主審!
兩旁計程車兵豈容他胡來,立刻把薛向按在了地上。
這家夥又是叫,又是鬧,沒口子要酒!
張筠氣急敗壞,“怎麼回事?看他的人呢?”
不一會兒,一個牢頭跑了進來,他用著哭腔道:“大老爺,薛向昨天夜裡就瘋了,我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求大老爺饒命啊!”
“饒命?他要是瘋了,你們就都去死吧!”張筠立刻下令,叫來了幾個最好的大夫給薛向檢查……最後他們都搖了搖頭。
“請恕我等無能,犯官確實瘋了。”